车门俄然哗啦一声开了,两个差人手提铐子上了车。
“少废话,大夫也要掏钱。”暴徒们晃了晃手里的匕首。
风雨中,班车开出去十几里地,方才到了荒郊田野,那秃顶大汉将手里的烟头往地上一扔,大声叫道:“弟兄们,清兜。”
大汉收起凶恶模样,对许子陵伸出大拇指,“看不出你春秋不大道行却不浅!你给我的弟兄们也清算清算。”
秃顶大汉往前凑了凑,问道:“哥们贵姓?我们他日登门拜访?”
暴徒们被他说得毛骨悚然腿肚子转筋。
大汉用力吸了口气。公然,吸气时软肋处的痛感消逝了,呼吸也变得顺畅起来。
搭客们顿时灵醒过来,围着差人叽叽喳喳替许子陵说好话鸣不平。
“有这事?”大汉晃着膀子走了过来。“老子瞧瞧。”
许子陵呵呵笑了起来,说:“这好办!”遂把手握成拳状,中指蜷成锥形崛起,用锥尖在大汉腰窝上用力儿顶了几下,然后收回拳对大汉说道:“深呼吸,看还疼不疼?”
他们已经不熟谙面前向这个少年了。那天许子陵穿的是老式的土布裤褂,连续脸风尘仆仆的模样,明天倒是西装革履头发光光,才两天的工夫,他的穿戴打扮窜改太大,谁会把他和阿谁背着背篓乡间土包子联络在一起?
暴徒们都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