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低低叹了一口气,让萧廷去结账,两人顺着迂回盘曲的游廊往外走。
厉斯臣找了一圈最后在内里的凉亭里找到喝的半醉的女人,鞋子被丢到一边,空酒瓶地上一个,手上还拿着一个,窝在长椅上就睡,素色的宽松长裙垂下来,拖了一地,脚指头全都露在内里。
明月因为她这变态的行动,吓得神采一变,从速俯下身子。
“当年不过是无枝可依,无路可走才跟了他,谁让他有钱有势另有颜值,他迟早有天结婚,也算不得是大事。”重欢勾唇含笑,抱着她的胳膊,没心没肺地撒娇着。
重欢和明月出了花间,在傍晚里沿着旧城区的小道漫步,萧廷也不打搅,开着车不远不近地跟着。
厉斯臣进屋,规矩而客气地说道:“伯父伯母,方才老太太打了电话来,我恐怕得归去一趟了。”
“傻瓜,我才没那么蠢,厉斯臣那男人就跟茅坑里的石头一样,又臭又硬,固然可惜了那高冷的颜值,但是戾气太重,无福消受。”重欢半是撒娇半是打趣地说着。
云家二老从速起家,客气地摆手,笑道:“那你从速归去吧,带我们向老太太问好。”
厉斯臣接到旅店前台的电话,得知重欢返来了,冷酷地应了一声,挂了电话,然后在寝室里等了一会儿,等不到人,皱着英挺的眉峰,踩着拖鞋出来找,漂亮的面庞冷到不可。
两人走了一段路,消化着早晨吃的饭,说着幼年时的趣事和各自的糊口。直到萧廷开车上前来报时候,这才发明竟是十一点多了。
“来吃团聚饭,联婚。”重欢淡淡地说道,“厉家要跟云家联婚了。”
“云家正妻生的孩子中,除了不成器的云治以外,另有一个女儿云朵,小欢,你是说厉斯臣要跟云朵结婚?”
厉斯臣抬眼看了他一眼,幽深狭长的双眼,像是深谷里藏锋的剑,割的云治面皮都疼了。
明月心有疑虑,见她不肯意说,便也不问。两人顺着原路返回,恰好赶上前来寻觅的萧廷。
明月和萧廷闻言都吃了一惊。
“你跟厉斯臣没有事吧?”明月见她出来后一变态态地沉着,有些不安,问道。
云治讪讪地缩回目光,不敢再看。
“大蜜斯,方才我碰到厉斯臣了。”萧廷说道。
她抓着明月的手,闭眼双唇微颤,低低地喊着:“月牙,月牙。”
云治扯下屏风上的外套,吹了个口哨往外走,闲散痞子气实足。
“你如果喜好还是能够拼一拼的,我们重欢当年还是南洋的明珠呢,人见人爱的小泼猴。不比任何女人差。”明月揉着她的脑袋瓜子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