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止攥紧拳头,手臂上的青筋高耸的爆了出来,“放开她。如果当年车祸死的那人跟你有干系,那你本日动了她,必然会悔怨的。”
“站住!”老迈大呼,“先翻开箱子。”
严止薄唇紧抿,眉间拧出一个川字,他眯了眯眼睛,咬牙再次把她抱起来,“要走一起走。”
鲜血溅在了童瑶的脸上,她的瞳孔突然一缩,呆呆的望着他血肉恍惚的肩膀。
童瑶惊住,隔着眼泪望他,那么多天没有见,再见面倒是如许的景象。
老迈咧嘴一笑,“好啊!”他用力地把童瑶推出去,脸上的神采俄然变得暴戾恣睢,扔点手上的刀,伸手到腰间取枪。
“我想如何样?”绑匪神采严峻,“当然是要你偿命。”说着他狠狠一脚踹在了严止的小腿上。
严止深深地看了童瑶一眼,顺服地翻开箱子,闪现在几人面前的是一叠叠百元大钞,整整一箱子。
严止并不睬她,还是一步一步走过来,等间隔他们另有一米的间隔,他把箱子一扔,扔到他们脚边。
童瑶侧头,躲开了他的视野,前面的绑匪步步紧逼,但他们仿佛不急着杀了他们,而是饶有兴味的看着她和严止,像在看一场好戏。
十年前?严止僵住,那一段不好的影象涌上心头,他深吸了口气,保持平静,“我自问不熟谙你。”
“行了,你把箱子扔过来。”老迈转头给面包车旁的小弟递了一个眼神,表示他上前接办。
童瑶看懂了,眼泪唰唰地流,她多想开口让他快点跑,他一小我,又是白手,如何敌得过绑匪?
前面绑匪嘲笑:“严先生,您可真是痴情。呵,不晓得你还记不记得十年前,你为另一个女人做下的荒唐事?”
怔忪间,玄色的奔驰停在了十米远的处所,车门打来,一身休闲的严止提着一个箱子从车高低来,迈着大长腿走过来。
看着一个绑匪走掉,严止皱眉,看童瑶一眼,“钱你们已经拿到了,快放了她!”
现在他能做的只要护着她,假装毫不在乎的模样,等候苏淮安的救济。
说时迟当时快,严止跃上去,把童瑶搂在怀里,转了个身,那枪弹不偏不倚打在他的肩膀上。
绑匪对他的话底子不觉得然,“悔怨这类事还是留给严总吧。你说我要如何措置你的老婆呢?”
小弟踌躇了一下,终究还是拿着钱开车分开了。
但是她忍住了,只怕开口,惹怒了两个绑匪,对他更加倒霉。
“少废话。我严止就算再烂也不会丢下我的女人。”
严止受痛,差点放手,到底还是搂紧了她,只不过脚上受了伤,如何也迈不出步,疼痛让他额上都冒出了盗汗,超脱的脸更加惨白。他咬紧了牙关,挤出两个字。
“阿瑶。”他大喊,拖着疼痛的腿向童瑶爬去,把她搀起来,大掌覆在她的脸上,就着她的眼泪为她擦去脸上的灰尘。
看了一眼严止流血的肩膀,血止不住从阿谁血洞里流出来,感染了他红色的休闲装,童瑶湿了眼眶,心一横,一口咬在他受伤的肩膀。
“如何样?当年严先生设想那场车祸的时候有没有想过会有明天?”
“阿瑶,有没有那里疼?”
“严止。”眼睁睁看着严止跌倒在地,她扭着身子想去扶他,绑匪猛地举起了枪,枪口对准了她的脑袋。
这一次他不管如何都不会放开她,她是他的女人,即使是死,他也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