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发和张铭旸也不知从哪来的胆量,一起冲到了那打斗中间。
书上说过,一日为师,毕生为父,好不轻易有了师尊,如何能让师尊这么死去?起码在师尊身上感受过一丝父爱的味道,也就在这存亡刹时竟想起师尊轻拍他后背,为他止咳的一幕,想起师尊偷偷放药的一幕,另有张风说的那鱼网,必定也是师父拦的吧?
那教徒低声道:“这是应教老给你的,内里有一千粒下品灵丹。”
应宏执现在躺在不远处,身上已是进气多,出气少了,想拿些药出来,都没有力量,只剩下还能眨动的眼皮,胸前一道一尺多长的大口儿,狰狞的外翻着,在伤口中已能看到还在活动的五脏六腑,挣扎着想拿药出来,却挣扎了几下都不可,身上跟本没有力量。
打发刚一出去就吐了一大口血,背后有好几处伤口,但还是咬着牙把杨锦鹏悄悄放下。
当走到前面的时候瞥见打发和张铭旸还在演武场前面,立即大喊道:“快,杨教老和周教老还在那边,你们快去把他们俩抬到新月脉,快啊……”
泪水混着那带着体温的热血滑落,目中一片恍惚,干脆闭目,任由血泪横行,孤傲了四千年的心,仿佛在现在找到了港湾,面对强大的门徒,现在竟有了一种浓浓的依靠感。
官泽见师尊的伤口另有血流出,直接脱下衣服堵在伤口四周,抓耳挠腮的立在一旁,光着膀子还在冒汗,眼中更是一片肝火,恨那些来拆台的人,第二下爆炸的人清楚是自爆,那自爆的模样与那玉扳指里看到的一样,到底是多大的仇恨才会自爆?修士自爆的力量为何那么可骇???
“这一缸应当够了,你分吧,我归去换身衣服。”官泽直接把大药缸塞给打发。
“师尊!”官泽瞥见了浑身是血的师尊,见师尊伤的如此重,刹时红了眼眶,泪水在眼中打转,看着师尊胸前的庞大伤口,心中抽着疼。
官泽听到爆炸声时,涓滴没有踌躇,怕碰到师尊的伤口,便满身呈拱形护在师尊身上,刚护上,那爆炸的余波蓦地袭来,两块锋利的兵器碎片朝官泽的脑袋爆射而来,一碎片先是蹭着了青铜刀把,力量减弱很多,还窜改了一丝方向。贴着官泽的右脸一划而过,右脸刹时豁开一道两寸长的大口儿。
而这时教尊手持长剑,吼怒着飞奔而上,在空中与那三人缠斗。
“不晓得啊,没数呢,起码也有三四百个了吧。”打发道。
这时教主也在数位教老伴随下来敬酒,这些高朋毕竟有很多都是教尊的老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