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黑还想骂,被官泽拦下,指着三蹦子的右腿说:“你刚才用这只脚踩了他。你这条狗腿之前也踩过我。明天我们新账老账一起算……”
官泽听到身后的棍子落下风声,来不及躲,也干脆不躲,脑袋略一侧,右臂稍一用力,挡住了三根铁棍的去势,那三个小痞子都是外埠人,有些是孤儿,有些是逃荒的孩子。被三蹦子收留后也教他们几下三脚猫工夫,常日都对峙熬炼,一个个的力量也不小,这三根铁棍同时落下,没有五百斤,也有三四百斤的力道,却被官泽用一条胳膊挡住了,并且有个小痞子手中的铁棍还被弹飞出去。
“我呸你娘了个腿的,你不看看你本身是个甚么东西,也配这么骂官兄弟,现在是官兄弟给我们撑腰。”老黑一口一个官兄弟,那亲热劲把四周看热烈的百姓搞胡涂了。
一精瘦男人手中握着一根铁棍,大咧咧坐在一张太师椅上,用脚踩着那青年男人的脑袋喝道:“小兔崽子,眼神挺横啊,你不平是吧?我奉告你,最多再给你们三天时候,到时候要还是没有银子交,那别怪我不讲街坊情面。”
老黑一出去就凶恶的大喝道:“都他娘的别动,谁敢欺负我官泽兄弟,我杀他百口!”
“他们为啥欺负你们??”官泽看着一身血的袁大叔,也不晓得伤在哪,刚看清脑袋上有个伤口,要去检察的时候,身后的几个小痞子脱手了,三根铁棍同时朝官泽落下。
三蹦子一看不好,从速让身边的小痞子去喊人,皮笑肉不笑道:“我当是谁呢,本来是黑爷来了,我还感觉迷惑呢,这小浑球哪来的胆量敢跟我犯横,本来有黑爷撑腰啊。”
三蹦子仰天大笑,笑过又轻视的指着官泽,倒是一惊,前面那另有官泽的影子,只看到一黑影闪过,刚感觉不对、想要抵挡,却被一巴掌扇倒在地,这巴掌比刚才打阿谁小痞子的一巴掌还要狠,顷刻昏死畴昔。
“仿佛是打起来了。”那人仓猝忙的跑了,焦急看热烈。
官泽尽量节制力道,怕用力过大打死人,固然三蹦子之前欺负过他,但是在大街上杀人可不可,一旦打死了必定要进大牢,何况三蹦子还和那狗官有勾搭。
看热烈的人越来越多,另有爬上房顶看热烈的,人群中心是一家七口,老的长幼的小,个个都在嚎啕大哭,一中年男人和一青年男人被打的浑身是血,只是还没有落空认识,那青年恨的咬牙切齿,只是不敢言语。
官泽把袁大叔往人群里一推,回身怒瞪三蹦子和这群小痞子,在身边一个小痞子还想抬手打,被官泽一个嘴巴扇倒在地,嘴里吐着血沫昏了畴昔。
那青年用力呸了一口血水,怒道:“三蹦子,你别欺人太过,我们每年只交五两银子,十几年了,店主从未多收一个铜板,本年却俄然涨到了二十两,你又不让我们见店主,凭甚么把银子给你?”
那中年男人一把抱住三蹦子的脚,低声道:“三爷,我们家真的交不起这么多银子,那十几亩瓜田一年也卖不了多少银子,又赶上本年雨水不敷,产量实在太少,本年就只卖了不敷十两银子啊。我们本年先交十两地租,今后不种瓜了,改种水稻,要不然真付不起那么高的地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