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灵道皱着眉道:“师父,你我好久没说话了——”
“我找遍紫檀宫也找不到那册书,是不是被他拿走了?”花落春的声音冷得像是冰渣子,“现在画内里半点动静也没有。”
杀了。
画不死,花落春便不会死,如果画死了,仙路漫漫,他一小我走下去必然是孤傲难过。何必呢?人都说曾经沧海难为水,想要成仙便该断了七情六欲,计青岩是如此,花落春也是如此。
“师父……”滑软的舌舔上他的颈项,关灵道有些晕了。
“公然抱怨一下有好处,这床比昨早晨睡的舒畅多了。”关灵道笑着把计青岩拉上床,“师父,你刚才跟花家主说甚么了?”
花彩行心中叹了口气,行到门口时又转头扫一眼,身影孤孤傲单的,像是静夜里单独燃烧的蜡烛。他是花落春的义子,从小却也没有喊过他父亲,更是不敢靠近花落春。花落春平时不爱笑,唯独这画里的人同他说话时,眉毛微微上扬,容光抖擞,即便是暴露不屑之态,面色倒是可贵的镇静。
“离我远点,不然杀了你。”如果眼神能说话, 关灵道感觉这就是花落春的意义。
“呃……这、这不可。”关灵道仓猝笑着。
“现在就试。”花落春站起来。
把人逼到了墙角,势需求逼得他们背水一战,自古以来都是如此。你不让他活,他莫非另故意机管别人的生存亡死?
如果他将近死了,势需求勾着计青岩多做几次,只为不要心存遗憾,免获得时成了怨气冲天的恶鬼,给人间平增罪孽。
师父对他好,他这辈子怕是没法酬谢,唯有以身相许。他年青、长得都雅、身形好,脾气又这么讨师父喜好,如何看都是以身相许的质料。他左眼下的红痕忽闪,悄悄拉着计青岩的手摸进衣服里,停在本身的腰上,呼吸乱了些:“师父,你摸摸我。”
“灵道是我独一的门徒,望花家主三思。”
关灵道心头发热,笑了笑:“没甚么。”
全都只想任凭本身的情意行事,有没有人体贴他们的死活?
作者有话要说: 更了
“花家主想让我出来看看?”关灵道皱起眉,“花家主有八个听魂之人,随便哪个都能出来。”
是了,花落春之以是进得去,是因为画里的人肯让他出来。
“别乱来。”计青岩的嗓音有些沙哑,手指在他的肚脐上轻揉。
关灵道见他双目赤红,头发混乱,连颓废的髯毛也长了半寸,心内里不知为甚么竟然感觉面前这翻云覆雨的男人有些不幸。之以是急,之以是想要杀人,并非是为了甚么成仙得道,却只不过是因为画里的人没了动静。
他躺下来趴在床上,脸朝下,未几时被子里收回轻微混乱的呼吸。俄然间身边略有些凉意,被子翻开,腰被人抱住不能动,一只手从背后探到前面来。关灵道轻声喘气呻、吟,呼吸越来越重:“师父——”
“没说甚么。”计青岩背靠着床头。
“他们都进不去。”花落春嘲笑一声,“听魂之人,魂力仿佛也有凹凸之分。这画多年前就已经下了禁制,除非是画里的人牵引,魂力不高的人不管如何也进不去。”
花落春从袖子里拉出一个卷轴, 谨慎翻开,内里是最平常不过的书房, 画着书厨书桌,文房四宝,画上一个面貌漂亮的年青男人垂目执笔。前面的窗户开着,春意正浓,粉色桃花飘飞,暴露远处连缀青山和两个十数丈高的羽士石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