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也不是,也许我是南朝人,吃不惯这北朝之物。”酸涩满口,连眼睛都有点湿了。不对吧,这东西究竟能吃么,如何咽也咽不下呢?
“师父,你这家传之术为甚么能让灵根被毁的人修炼?”
计青岩的神采微青,打断他的思路:“这术法有两重。”
“…………”
“蘅山果,果肉苦涩适口。”计青岩看了那果子一眼,语气温馨决然。
关灵道被他说得心惊胆跳:“没、没有。猜的。”
接下来要分开了,想跟他一起在城里逛逛。
“明日百花台开台,紧接着紫檀宫要堆积各门派在九天山议事,此次议事的时候怕是不短,没有七八日不成。你在百花城里与花彩行、青衣和敲声等着,用不着去九天山。”
“你不也是如此?不准笑。”计青岩垂目拉过他的手背,不客气地擦本身的嘴。脸上还是没甚么神采,却就是叫人感觉有丝不甚较着的忧色。
计青岩忍着没说出口,下了床对付地说:“不必多问,十天以后我再教你。”
计青岩低头看他一眼。
“嗯。”耳朵酥、痒,头忍不住偏了偏,嘴唇扫过,舌尖不偏不倚地舔过他的手指。
关灵道听到“苦涩”两字口水就流了出来,从速从计青岩袖子里摸出荷包,不由分辩买了两个。皮剥开,关灵道张口一咬,酸涩之味充满于口中,直冲脑门。他吐又不是,硬吞也吃不下去,一张脸憋得又青又紫,忍不住看着计青岩。
百花城虽属北朝,但地处两朝之间,各地的菜馆、小吃都有,关灵道沐浴以后神清气爽,换上一身洁净的杏色衣裳,兴冲冲地与计青岩走在街上,左顾右盼。
意兴阑珊地去了堆栈的澡堂,关灵道跪在水里,想起昨夜点滴,埋着头,手指往下摸着,在渐渐硬起的东西上合拢。
计青岩低头看着他,转过身去轻声道:“我的口水香,你尝过?”
计青岩低下头不语。直接摸他,他就像半晌不能温馨的狼崽子,上蹿下跳。手不能碰,就算他有天大的本领,如何教他修炼?他天然也感觉耻辱得很,可也不会像关灵道如许扭扭捏捏像个小女人似的。
关灵道看着他嘴角上抹不掉的蓝痕,手指抠了抠,笑着说:“归去问问敲声如何把色彩洗了。”
“师父。”关灵道满身都被汗水浸湿,狠狠抹了一把脸,勉强笑着说,“师父这家传之术当真辛苦。灵气耗损得短长,约莫只要一成能进入我体中,其他的全都不得而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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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术法实在是双修之术,即便凡人没有灵根,修仙者也可将本身的灵气直接送入那人的气海当中,不能真的修炼,却能够延年益寿,永葆芳华。
卖果子的小贩早已经懵了。这两人看起来都不蠢,如何连染布用的蓝雁果也不认得?现在是初夏,那里来的蘅山果?都还没熟呢。
昏沉不复苏,上面却真的是有动静了。关灵道躲也躲不了,耻辱地捂住脸,眼角有些湿。他如果求着要,计青岩或许真会半推半当场帮他弄一次,但是那以后该如何办?
师父……这是不熟谙吧?
“师父,那是甚么?”关灵道拉着计青岩的袖子,指着路边摊上一种果子,拳头大小,蓝色带紫,外皮上有丝似的纹路。
关灵道暗忖,他正想找机遇去无底洞看看,计青岩不在方才好。他与哥哥都是魂修,这事不能让人晓得,当年他们不知是被甚么人关了那么久,要查个水落石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