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衣壇主牵着锁链的一头走来,俄然间身边一阵狠恶的风,手腕剧痛,手中的锁链就此脱了手,落在一个男人的手中。那男人的长相清若夏荷,冷如寒梅,将被人用锁链拷住的年青男人抱在怀里,也不管台上的人如何,只是低着头:“灵道。”
有小我已经不耐烦地出了列,顺手向着计青岩抓过来:“啰嗦甚么,魂修见必杀之,紫檀宫主都说是魂修了,还同他客气?”
说着,他又望向远处的石敲声:“我也骗了你。”
谁也不清楚这四片带血的叶子究竟是何物,颜無道人捋着髯毛道:“贫道见魂修无数,这四片叶子乃是最狠辣的魂器,以魂时令制四周纷飞,又能够布阵,杀人不过是眨眼之事。幸亏这魂修年青,修为尚浅,如果任其自行修习,将来必成大患。”
紫衣壇主在他身后道:“此人是魂修无疑,我刚才试过了,体内戾气充满,起码已经杀了数百人,残暴至极,如有不信的能够自去尝尝看。”
那云洛山听到这叶子可四周纷飞,神采却已经白了起来,轻声道:“哥,昨夜伤了我的人,四样东西穿透身材而过,就是、就是——”
颜無道人悄悄捋着长须笑了笑:“贫道研习魂修已久,对魂修身上的戾气有些感受,此事只能领悟不成言传,难以说清。我路过百花城时赶上了他,感觉有些不对,拉他过来摸索其体内戾气,果不其然已经是杀了上百人。”
计青岩缓缓回身望着他,目光垂下来,心机难辨,语气却仿佛已经对刚才的事全然放心:“上清宫以杀魂修为己任,不晓得关灵道魂修一事。我也是刚刚才知情,一时难以接管,误伤了人,还请各位前辈不与我计算。”
那受伤的男人咬牙恨恨:“少同他啰嗦,想必就是同这魂修一起的!”
计青岩垂下头,又问道:“不知紫檀宫主留下他,是要让他做甚么?”
其他世人连声拥戴:“紫檀宫主心细如发,目光如电,真乃我等不成及。”
“是甚么?”
关灵道目不转睛地望着他,忽而欠打似的笑起来:“师父晓得我这辈子最不甘心的事是甚么?”
颜無道人如有所思地望着计青岩,这时候像是对关灵道不甚在乎,反倒对他的兴趣浓了些:“计宫主可另有甚么话说?”
颜無道人不声不响地望着他,俄然表情变好,眼睛里也有了些笑意:“研习魂修之用,计宫主不必担忧,我们不会如何伤害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