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落春缓缓了开了口:“既然他承认是个魂修,杀了也就算了,用不着将此事算到上清宫的头上。”
关灵道狠狠看着颜無道人一眼,眸底的仇恨不加粉饰,俄然间又抬眼望了望计青岩,抓着锁链微浅笑起来:“师父不必担忧我,我对他们有效,他们不会杀我。”
其他的人本就对计青岩的印象极好,见关灵道说他不知情,神采俱都和缓了些:“计宫主不慎之下收他为徒,想必一时候难以接管也是有的,让开不管此事便罢。”
紫衣壇主在他身后道:“此人是魂修无疑,我刚才试过了,体内戾气充满,起码已经杀了数百人,残暴至极,如有不信的能够自去尝尝看。”
有小我已经不耐烦地出了列,顺手向着计青岩抓过来:“啰嗦甚么,魂修见必杀之,紫檀宫主都说是魂修了,还同他客气?”
关灵道目不转睛地望着他,忽而欠打似的笑起来:“师父晓得我这辈子最不甘心的事是甚么?”
好蛇,真是条好蛇,如果另偶然候与它相处,定然每日给它抓山老鼠吃,好好哄着不再吵架。
远处传来风过的声音,计青岩转头看畴昔,倒是石敲声带着君墨飞来,眼看着计青岩和关灵道被人团团围住,烦躁又茫但是望:“三宫主,他们把灵道抓了,说他是魂修——”计青岩的目光又落在青衣的身上,青衣脸上固然没甚么神采,目光里倒是有些惊奇,清楚也是不信关灵道是个魂修。
计青岩回到木台上坐下来,抬眸望着颜無道人:“他在我身边靠近一年,我竟然没有发觉,是我的忽视。不知宫主是如何发觉的?”
计青岩不再言语,一声不吭地望着他的身影逐步远去。
“最不甘心的事,也是最遗憾的事,是昨夜没有把师父睡了。”
花落春把他的手放开了。
台上的人无不寂静,心中也模糊生出些顾忌,魂修呈现不过才几年的时候,本只是搅得道修难以修行,埋没颇深,正面打斗时修为却低,又使不得兵器,不堪一击。现在这魂修竟然炼制出兵器,还能不费吹灰之力便将云洛山打成重伤,若听任自在,将来难说会变成甚么样。
计青岩低声下气道:“这是我的弟子,年青不懂事,这中间必然有甚么曲解。”
“此乃上清宫的人?”颜無道人不知何时早已从台上飞了下来,嘴角带笑,意味深长地看着他。
关灵道脸上、身上都是骇人的青肿,乌黑的锁骨被划出长长的一道伤痕,伤痕交叉,望着计青岩仿佛有很多话要说又说不出,只是惨淡地笑:“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