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非,除非在晏师兄的心底深处,也正有如许一人,才会让他是以不自发便能说出这些话来,只因这些话底子便是他至心所言……只是这些至心之言是因何而起,或许连他本身也未曾发觉罢了。
过了一些光阴,空中的妖禽轮番飞翔,终究重新回到了府城。
若统统真如这晏师兄所言,那他那位好友待他可真是再朴拙不过了,自打他修行以来,哪怕是父子、爱侣、兄弟姐妹之间,都未曾见过这般忘我之人,乃至暮年哪怕晏师兄拜入过其他宗门,大多资本也都是他那好友赠与……如许之人,即使是个男人,晏师兄不自发间心中钦慕,也是理所当然罢?
只是,世被骗真有如此“好友”,实在叫他难以置信。
次日,两人分开天山城。
是以,淳于秀一边自惭, 一边又为这等体贴而窃喜, 就更加难过了。
以后,淳于秀并未再持续议论此事,而是笑了笑:“听晏师兄这番话,我内心仿佛也有了很多安抚,以后非论如何,我老是盼着他好的。”
顿一下后,晏长澜转过身,就见到竟是淳于秀追了过来,让他有些惊奇。
男人……竟也会恋慕男人么?
心机不正?他倒是未曾这般想过。
除却萧洒如叔祖外,他没想到晏长澜瞧着竟好似当真半点也不介怀,不由脱口问道:“晏师兄不感觉……我倾慕男人,心机不正么?”
晏长澜略一顿,问道:“那淳于师弟现在意欲如何?”
这位晏师兄所言……是否太情真意切了些?若仅仅因他一问,怎会能想到这很多来?
淳于秀始终沉着的眼里,也透暴露了温和之色:“多谢晏师兄欣喜。”他面色里带上一丝欣然,“如果那人能如晏师兄普通,便是我此生最欢乐之事了。只是可惜,他过分呆板,恐怕毫不会想到……男人与男人也能相互恋慕,联袂修行。”
此中关于在凡人地界的各种、一些或许会透暴露叶殊特别之处的,他都隐下不提,如果略不过的,就讳饰一番,并不细说。但叶殊为他所做之事,待他如何仗义,他却都慢慢道来,且说着说着,也更加感激,更加恭敬。
晏长澜想了想,说道:“倒也一定。只不过那人如果天生只爱女子,你待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