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争的眉头微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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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得屋中,晏长澜悄悄守在叶殊的一侧,而叶殊的神采,也从先前的风骚萧洒化为了一片冷酷,又是晏长澜所熟谙的模样……但饶是如此,还是叫他有一丝恍忽。
叶殊点头道:“传闻火烈真君两年前返来,的确是带了一名少年。厥后颠末一番磨练,非常对劲,刚幸亏比来要停止收徒大典,聘请一些交好的客人,劈面收下那少年为亲传弟子。”
待人走后,几人走进小筑以内。
陆争说道:“叶大师,火烈真君既然当初是抱有那心机救下了葛师弟,不知现在他是否已然收下葛师弟为徒?”
陆争天然是直接挑了间比来的客舍之下,而晏长澜则是和叶殊一起走进主屋以内――对于此事,陆争也是见怪不怪了。
他虽想到了要在此处逗留一段光阴再去刺探更加安妥,却不承想叶殊在与其间的女修谈笑时,就已能不着陈迹地密查到一些了。
叶殊接过身畔美人递过来的一盏美酒,放在唇边饮了,面带一丝含笑,看着众女弹奏起舞,其神情状似享用,眼神却始终腐败,不见半点迷乱之色。
有秀美的女修在火线带路, 身形翩跹, 楚楚动听, 更能带给人一种美好却又半点也不俗气的美感, 令人见而忘俗。
又有很多美人捧着笙箫琴筝管笛等物,或坐或立,姿势美好,她们很快奏起了清扬动听的曲子,那些立住不动的舞姬也如同俄然由仕女图活了过来,一瞬开端翩翩起舞……
对于这般好服侍又俊朗的客人,兼之脱手风雅,女修们自也都情愿过来,才三四白天,已然有很多分歧面庞的女修过来奉养了。
现在的气象,宿世有无数次。
若说有甚么不同,约莫是……现在的晏长澜能对他有言必应罢。
晏长澜和他非常默契, 当下就取出了一把灵币,赐给了这些女修。
当下里,女修们敛衽施礼,陆连续续地分开,在扣问了叶殊几句话语后,又很快地散去,未几时各自捧了甘旨好菜、各色果品过来,另有很快送来精美的桌凳、灯盏等,另有很多华丽器具,不一而足,当真是都拣着极好的送过来。
“这几日也从那些女修口中得知了一些动静。”他慢声说道,“那带走了葛元烽与阮红衣的火烈真君,并非宗门弟子,而是一个散修。”
将一应菜肴果品摆好后,几名女修巧笑着过来,簇拥叶殊坐在那上座,将他的两名侍从安排于下首,再有鱼贯而入诸多舞姬模样的少女,大多只在炼气一二层,都是姿容不俗,摆出极美好的舞姿立在火线,犹若一张笔触极美的仕女图。
现在,晏长澜听得了叶殊所言,内心顿时忸捏。
尽快打磨无瑕……
炼化法力,紧缩法力。
叶殊道:“那名少年传闻是姓‘葛’,但阮红衣却无人提起,想必即便是与葛元烽在一处,也并不受正视。不然,总该提一提的。”
现在虽说并未获得灵石,不过这些灵币于她们而言,反而是极好用的。
晏长澜的面色则还是凝重:“非论如何,还是先想体例见一见葛师弟再说。”
叶殊又摇了摇扇子,点头道:“不错。”
这时叶殊倒是看向了晏长澜的脸,稍顿了顿,方才闭上。
晏长澜和陆争听到此处,不由点头。
这一日,叶殊坐在一张小几后,手里拎着一只酒壶,缓缓地朝着杯中倾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