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子辰赶紧拥戴:“可不是蠢物么?敌手尚自轻松,还在摸索,耗他的法力,他却觉得占尽上风,沾沾自喜,实在好笑。”
再说昌天杰,目睹晏长澜将火舌卷走, 却不镇静, 只将手中兵刃搓了搓, 那兵刃顿时缓慢扭转起来, 如同火轮于空中飞舞, 扭转间, 边沿锋锐无匹, 上方火焰四溢, 如同飞盘直冲晏长澜!那风声吼怒,空间仿佛是被利刃切割,又仿佛被火焰烧化, 收回锋利的低鸣。
这阵容, 当真浩大!
――这天然只是逞强罢了。
邱中平点头道:“李兄所言有理。”
目睹昌天杰与晏长澜俄然对峙起来,有些修士与昌天杰是普通设法,脱口而出:“昌道友脱手太重,刚摸索过就用这火轮,起初我曾见他与人对战,只用了些其他法门后,才用火轮一击将其打落台下,这等手腕,是用在了最后。可现在他对晏道友,用的竟如许快,难为晏道友守得如许紧密,却被火轮接连撞击,也不知能支撑到何时去……”
昌天杰见状,面色一沉,而后再度掐诀,把持火轮,开释大量法力。与此同时,那火轮也是苦苦对峙,迸收回更多火流,热力四溢。晏长澜自不害怕,再度用剑,即便那火轮再如何固执,却还是“锵锵”不断重拍,那火轮终是被拍飞开去,虽是当即就往回冲,晏长澜却已借机发挥风雷动,身形如同穿越空间,瞬时来到昌天杰的身后,一剑刺出!
不过,这也只是平常修士之见,如李子辰、邱宗平与尘凡仙子等顶尖的修士,才看到这里,已各自暴露一丝调侃之意。
邱宗平亦道:“昌天杰此人不敷为虑,现在且让他张扬些罢,摆布今后不是我辈中人,只要不在我等面前做跳梁小丑,谁耐烦理睬他!倒是阿谁晏长澜,现在气势已成,且非常谨慎,虽见昌天杰到处丑态,却知其有毒手处,不肯冒然行事。听闻他乃是惊天剑主的弟子?果然非是凡俗,倒是叫我有些手痒,想与他参议一二了。”
一声清越的长鸣,那火轮被狠狠拍中!但其来势很强,并不能等闲拍开,反而滞空于远处。但是晏长澜又岂会不知这昌天杰与他畴前的敌手分歧?顷刻间,他收起轻剑,改成双手握紧重剑,腰身急转,用满身大力凝集于剑身,脚下法度极快交叉,竟然于斯须直接连拍出十余次,一次比一次更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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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千红嗔道:“好个自大不自知的蠢物。”
李子辰与邱宗平乃是情敌,但相互友情也还不错,并不会因着倾慕才子便随便诽谤,反而沉吟道:“不好说。这晏道友爱似深潭,常常对战都叫人生出深不见底之感,如果不真正与他大战一场,恐怕分不出高低来。”
叶殊看出两民气机,知他们是体贴则乱,缓缓说道:“无妨,长澜正自体悟,戋戋一个昌天杰,长澜与他对战,必无得胜之理。”
尤千红明眸微转,微浅笑了。
又是一声清鸣,昌天杰的爪子正跟晏长澜的重剑相撞,震得掌心顿时麻痹,几近没法行动了。
只见得火花四溅,昌天杰信手掐诀把持那火轮, 法力迸发时,火轮之能也更加狠恶起来,晏长澜却只要个守势,像是拿那火轮无可何如,只得立在原地戍守,好似黔驴技穷普通。那昌天杰见状,意气风发,发挥起来更加有卓然之姿,那火循环旋时,线路更加诡谲,叫晏长澜那剑影重重,在与火轮碰撞时,仿佛都有些力不从心之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