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庆府,原为舒州、安庆军,庆元元年“以宁宗潜邸,升为安庆府”。至景定元年,沿江置制大使马光祖“操纵原舒州府城墙砖石改筑于宜城为新安庆府”,并迁怀宁县治附郭。此地,靠近长江,易守难攻,成为下流建康府的首要樊篱。
帅府那位得用的幕僚拿着几封刚到的军报走入房中,自家老帅在烦恼些甚么他很清楚,这是毫无体例的事,他也插不上嘴,比及老帅本身想通了也就成了。可他不得不前来打搅,因为手上的这份军报更加紧急。
“若真是如此,你怎可现在去动夏贵,一旦他身故,火线那些部众就算不顿时降了鞑子,又如何再能抵挡他们的兵锋?”事涉恩公一家的安危,金明不由得有些焦急,刘禹看着他摇了点头。
“说吧,又是那里来的坏动静?”夏贵回身看到亲信一脸的凝重样,就晓得必定又产生甚么不好的事了,“虱子多了不痒债多了不愁”,这些日子就没有顺心的时候,他也风俗了,停下脚步,夏贵一屁股坐在堂中的硬木椅子上,收回“吱呀”的声响,让人担忧会不会就此垮了。
幕僚心中想的倒是,这兵马不退回庐州,反而到安丰军去,是筹办要策应黄州一线的所部么?安庆府与庐州隔得这么近,张世杰麾下但是有三万雄师,万一朝廷要发难,就凭眼下庐州已经近乎空城,要如何抵挡?
刘禹当然不客气地占了易先生的本来的那间主屋,这内里的陈列非常豪华,各种器物一看就代价不菲,这元人还是真是有钱,还不晓得在庐州城中撒了多少。合法他拿起一个不晓得是甚么瓷的瓶子看时,金明擦动手从前面的配房里走了出来。
年初,元人雄师南下,原知府范文虎以城降,通判夏椅饮药死。数月以后,雄师溃败,夏贵所部与李庭芝派去的淮兵同时攻入府境,前者抢先攻陷了府城,安庆府正式告复,随后朝廷便将原沿江副帅司从已堕入敌手的黄州迁到了这里,并以张世杰为副使兼安庆府。
“回大帅,黄州那边传来军报,鞑子有行动了,他们已经开端前压,目前至麻城县城不敷三十里。据探子传回的动静,军容鼎盛,不似败兵,是以,几位批示一齐致信,但愿大帅早日决计,如果不能相抗,他们只能退入大别山。”
“啊!”金明被他的话惊得目瞪口呆,半晌说不出话来。
“我现在行此事,恰是为了制止你说的那种景象呈现,鞑子会攻到哪一步不好说,或许是摸索。如果夏贵有保存气力之举,或许他们就会顺势而入,那样才是真的伤害了,你晓得的,这类事情那位老帅做得出。”
“黄州那处,先退一步吧,大别山是某的底线,传令他们必然要守住各隘口,一旦垂危,某会遣救兵前去的。蕲州亦是如此,元人如果逼得狠了,无妨退返来,他们如果仍不满足,想要攻入淮西,就传信去建康府,看李帅管是不管?”
现在朝廷打了败仗,上高低下恰是欢娱之时,他也不再敢再像之前那样倔强,是以,除了称病以外,“战事未结,元人压境”也是一个极好的借口,阿谁朱焕还在城外眼巴巴地等着代替他呢,成果又碰上了这档子事。
“传令安庆府那边,让出府城,不要与驻军抵触,临时先退入安丰军境内。另有,退出之时,将范府家人接出来,直接送到庐州吧。”夏贵口中的范府是指范文虎在安庆府的家人,朝廷已经明令“籍其家”了,范府的财物也大多落入了他的部下之手,只是这家人并没有拘押的意义,这么做算不上犯禁,何况两家多少另有点姻亲的干系在里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