映入孙奇视线的是一本厚厚的纸本,上面用墨水深深撰写着‘调剂用帐本’五个大字,看起来这帐本仿佛就是真的。
刘守成走了,他的帐本就成了刀下的软肉,任人宰割,乔云没有任何压力地翻开了帐本。
“四万斤,果然是,从客岁蒲月份到本年一月,也就是黄龙十年到黄龙十一年七个月的时候,杨家矿山共开采六万斤铜矿、五万斤铁矿,总计十一万斤,但实际上从运输去铁匠铺的数据来看,真正获得操纵的只要铁矿四万斤,铜矿三万斤,剩下的差额,终究有下落了。”
孙奇这边,也拿出一本捏造的帐本,却将那本真的帐本归入怀中,既然肥三都和本身这边玩无间道和心机,本身又如何不玩呢?
小厮拜别后,孙奇强作平静将那本记录着杨家存逃亡运的帐本拿在手中,细细抚摩着,其上的每一个字,每一句话,都能决定杨家的存亡,继而影响到孙奇的机器成绩,最后直至影响江宁乃至大汉的运气。
这时的酒的度数不是很高的,最烈的酒,度数只相称于后代十几度二十度,以是说前人千杯不醉,此中或多或少掺杂着一些水分,就和此次特别行动中掺杂的水分一样多。
同时孙奇严峻地盯着刘守成面前的那口杯子,那杯已经被宋永忠下药的杯子,就那么若无其事地盯着看,终究,刘守成哈哈大笑着,在对乔云进献地宝贝的赞不断口声中,终究将那杯决定大业胜利的酒喝了下去,几近是一饮而尽。
“好好好,这真是,竟然将一头大象雕镂在玛瑙上,真是鬼斧神工,鬼斧神工呐,本人佩服,另有这香水,早就听闻其香气逼人,动听心魄,本日一见公然名不虚传。”
孙奇最后客气道。
两个丫环回声而至,将这位心乱神迷的大人扶了下去,去配房的路上刘守成的猪手各种不循分,惹得两位侍女咯咯直笑。
乔云也没闲着,看事情有所好转,赶快将放在一旁的筹办献上的宝贝拿起来,恭敬道。毕竟胜利与否就在这一刹时。宋永忠以其忠诚诚恳的面庞,在给刘守成倒酒的时候,为其酒杯中插手了一些不着名的粉末。当然,这粉末他本身都叫不着名字,这是孙奇让他看准机会加出来的,究竟是甚么,只能等后话了。
“嗯嗯,给这几位大人看看,我那批货的出处,你下去吧,去外务库领十两银子。”
本相,终究明白于几民气中。
面对这得来全不费工夫的宝贝,刘守成一贯的脾气,天然是全数笑纳,客气地部下,还让部下人添酒把盏。
顺着河道,渐行渐近的脚步声,孙奇的心跳也是愈发激烈,他不屑地看着那忘我的刘守成,心下痛骂道:此次给你的东西,得让你百倍偿还,不,千倍,得让全部杨家来还。
“这药的结果很强的,并且很快就会有反应。”
现在该是冲动、还是镇静,孙奇只感觉统统的事情都完美处理,乃至连句客气的话都没能说出口,乃至连身后倒下的木凳都健忘扶起来,孙奇忍着心脏狂跳的冲动,行动平平、若无其事地喝光面前杯中的状元红。
迷药的药效真的非常激烈,刘守成醉醺醺道,实在酒意并无这么激烈,只是那迷药起了感化。孙奇能从刘守成的眼中,瞥见野兽般火辣辣赤裸裸的目光,不觉不暗赞一声这‘君子醉’迷药真是君子君子的杀手,更何况还不是君子君子的刘守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