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环“哦”了一声,又问:“是书里列的吗?记了的都有谁?林姐姐?薛大姐姐?凤姐儿?还是我家的三个姊妹?”
“你这是直男癌,得治。”贾环随口反击了他一句,也不想和他在这方面争论,又说:“你找我就是为了认老乡?”
“甚么是‘十二钗’?”贾环奇特的问他。
薛蟠又摆了摆手,说:“这里不消你们服侍了,都下去用饭,要走时一总算账。”
“你不说我都忘了。”薛蟠一拍头,跑出去翻开门,提声喊着小厮们去叫菜。他两个小厮被他折腾得怕了,不肯多事,都远远的守在了楼梯口,闻声他叮咛,赶紧承诺着下楼去了。
薛蟠这才想起他没看过红楼梦,忙给他解释说:“是书里的一套书册,分为正册、副册和又副册,记录了红楼梦里女孩子们的运气,每册是十二小我,以是称‘十二钗’。”
贾环半真半假的说:“不晓得,或许有呢?”
薛蟠捶了捶胸口,总算缓过一口气来:“吓死我了,还觉得赶上男扮女装的玛丽苏了。如果你是女的,又和我这么孤男寡女的见面,我还不得被礼教逼着娶你啊。”
贾环拿起白瓷酒杯来把玩,笑笑说:“也没甚么,只是向你做一下自我先容。我之前叫王婧,2014年因不测,穿越。”
一时流水样奉上一席酒菜来,酒是上好的惠泉酒,菜是这家酒楼的招牌好菜,荤的素的,河里游的天上飞的地上跑的,凡世上统统的,满满铛铛摆了一桌子。
贾环眨了眨眼:“女字旁的婧。”
薛蟠坏笑了一会儿,才说:“我记得的也未几。你也晓得,红楼梦,它是一部世情小说,出场人物本来就多,‘贾环’就是个边沿人物,出场次数少,还每次都是作为背面课本出场的,给人的印象很坏,不学无术,心肠暴虐,嫉恨宝玉甚么的。不过网上也有人给他说好话,说是贾家给他的关爱太少了,对他太不正视,才导致他黑化了甚么甚么的。”
薛蟠说:“扯远了啊,别说女权的事儿,这个话题三天三夜都说不完。女人就该贤惠些,老那么争强好胜的干甚么,都像宝钗才敬爱。”
薛蟠听他说得冷酷,心知必然有些内幕,只是以本身现在的身份,若强要诘问,得出答案来未免难堪,便假装甚么也没发明,只说:“你倒是好,是贾家内部职员,随便随便就能见着十二钗,不像我,就只能见到宝钗。”
这下轮到薛蟠撇了撇嘴,反问他:“如何不能是马龙了?马龙的功底多踏实,阐扬多稳定啊。哎,咱能不说这个吗?你穿越了就惦记国乒哪个队员能拿奥运冠军啊?咱能不能体贴体贴实在干系到我们本身的保存题目啊?”
薛蟠笑了起来,怜悯地拍了拍他的肩,眼睛还眯着:“哥们儿,苦了你了,一小我的滋味儿不好受啊。”他说着,也不由心有戚戚焉。
“没有,”贾环点头说,“贾家好歹也是个传承百年的大族,一贯自夸说诗书旧族,书香的家世儿,当家的太太如何会这么不晓事?何况,你姨娘的为人还是不错的。”
贾环笑了笑,推给他一杯:“2016年?马龙和张继科谁是里约奥运的冠军?”
“这个来由你信?”贾环一向沉默不语,这时才慢悠悠的反问。
把人都赶出去了,包厢里一下子又平静下来。薛蟠挑了口菜吃,包在嘴里含含混糊的问他:“你刚才要说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