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蟠一愣,然后笑了,这回的笑容里多了很多至心实意。他接过杯子,向后靠在椅背上,耸了耸肩:“马龙。”
贾环面不改色:“风俗了就好了。”正要说点儿甚么,就闻声外头薛蟠的小厮叩门,禀报说:“大爷,酒菜得了。”
薛蟠一哂:“这还用特地思疑吗?贾环是个甚么人,红楼梦里早有定论。他可不是甚么少年神童。”他坏笑了一下,问他:“你想不想晓得原著里的贾环是甚么样儿?”
薛蟠说:“扯远了啊,别说女权的事儿,这个话题三天三夜都说不完。女人就该贤惠些,老那么争强好胜的干甚么,都像宝钗才敬爱。”
贾环先前另有些脚不着地的恍忽,这时候却一下子复苏过来,啼笑皆非,说:“你不消跟我说这个,我没看过红楼梦。”
贾环眨了眨眼:“女字旁的婧。”
薛蟠坏笑了一会儿,才说:“我记得的也未几。你也晓得,红楼梦,它是一部世情小说,出场人物本来就多,‘贾环’就是个边沿人物,出场次数少,还每次都是作为背面课本出场的,给人的印象很坏,不学无术,心肠暴虐,嫉恨宝玉甚么的。不过网上也有人给他说好话,说是贾家给他的关爱太少了,对他太不正视,才导致他黑化了甚么甚么的。”
“如何会是马龙。”贾环嘀咕了一句,不断念的又问了一遍:“真是马龙?”
贾环半真半假的说:“不晓得,或许有呢?”
薛蟠又摆了摆手,说:“这里不消你们服侍了,都下去用饭,要走时一总算账。”
“我说,我们能不这么站着么?你说请我来吃酒,成果倒是两小我如许关着门干站着,叫别人看了奇不奇特?”贾环奇特的瞥了他一眼,本身走到桌边,舒舒畅服的坐下,不太风俗的摆出宿世的架式,一伸手:“坐。”
薛蟠捶了捶胸口,总算缓过一口气来:“吓死我了,还觉得赶上男扮女装的玛丽苏了。如果你是女的,又和我这么孤男寡女的见面,我还不得被礼教逼着娶你啊。”
这下薛蟠惊了,手一抖,水一下灌进了气管,呛得他连连咳嗽:“你!你是女的?!”
“这个来由你信?”贾环一向沉默不语,这时才慢悠悠的反问。
这下轮到薛蟠撇了撇嘴,反问他:“如何不能是马龙了?马龙的功底多踏实,阐扬多稳定啊。哎,咱能不说这个吗?你穿越了就惦记国乒哪个队员能拿奥运冠军啊?咱能不能体贴体贴实在干系到我们本身的保存题目啊?”
“你不说我都忘了。”薛蟠一拍头,跑出去翻开门,提声喊着小厮们去叫菜。他两个小厮被他折腾得怕了,不肯多事,都远远的守在了楼梯口,闻声他叮咛,赶紧承诺着下楼去了。
一时流水样奉上一席酒菜来,酒是上好的惠泉酒,菜是这家酒楼的招牌好菜,荤的素的,河里游的天上飞的地上跑的,凡世上统统的,满满铛铛摆了一桌子。
把人都赶出去了,包厢里一下子又平静下来。薛蟠挑了口菜吃,包在嘴里含含混糊的问他:“你刚才要说甚么?”
贾环“哦”了一声,又问:“是书里列的吗?记了的都有谁?林姐姐?薛大姐姐?凤姐儿?还是我家的三个姊妹?”
薛蟠笑了下,说:“我不信。不过,”他八卦的凑了过来,贼兮兮的问,“我姨娘有没有虐待过你?或者鄙夷你,饿你饭甚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