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管帐一眼不眨地看着他的面庞,说道:“我姓张。你好年青嘛,这么年青就开端做买卖了,了不起啊。”
火高天细心翻阅了程自强手中的票据和凭据,捏着具名笔“唰唰”地写了两行字,然后交给程自强,笑道:“去财务办理结算吧。”
程自强边走边瞟了一眼挂有“科长办公室”牌子的木门,只见那门紧闭着。
程自强没敢担搁时候,从速出了欢迎室,到质料管帐室去找填制凭据的管帐。
这时候,张朝阳手里捏着一枚刻好的私章,正站在楼梯口等着程自强。瞥见程自强乐滋滋地模样,张朝阳明显也很高兴,他笑呵呵地问道:“兄弟,瞧你乐滋滋的模样,事儿必然办地很顺利吧?”
这位年青管帐操纵电脑打印出了两张凭据,并把那摞票据附在此中一张凭据以后,盖了一个私章,交给另一名年青的女管帐。这名女管帐细心查对了一遍凭据数据,在两张打印凭据上也盖了一个私章,原又交给那位头发斑白的中年管帐。
张管帐摆摆手,说道:“不消客气。厂财务科有规定,两万元以上的资金付出,要通过支票结算。到时候你需求向出纳供应你的银行账号、小我印章和煤炭供销条约复印件。这些你都筹办好了吗?”
出了白万金的办公室,程自强镇静地将近跳脚了。明天我可真是走了狗屎运了啊!我连一个子儿都没花,就顺顺铛铛地办完告终算付款的各项手续,还连带熟谙了火电厂的一把手火高天!
程自强只好乖乖地接过信封放进挎包,暗道,卧槽梁大江!你这不是用心把老子塞进炉膛里、架起大火当猪烤嘛?哼!
因为程自强发明每小我收支厂长办公室的时候,最多不超越两分钟。若没有实足的掌控力,或者遇见甚么胡搅蛮缠之人,这类事情谁能做地到呢?
听到这话,其他桌边的一男一女两名年青管帐,也猎奇地抬开端看着程自强。
不过,火高天这个行动和这几句话,倒是一下子拉近了他与程自强的心机间隔。
只见白万金惊奇地昂首问道:“你这是干甚么?快拿归去!”说着拉开抽屉,把信封捏在手里朝程自强递了过来。
“这?火厂长,你这么忙,再占用你贵重的时候,我在你这儿的报酬,恐怕太高了啊。”程自强赶快谦让着,并无伤风雅地开了一句打趣。
哎呦,张管帐这个信息供应地的确太首要了。银行账号和煤炭供销条约复印件程自巩固然早已有备,但这小我印章的事情,底子出乎他的料想以外。
“没了,火厂长,我是最后一个。”火高天的问话,让程自强有些丈二摸不着脑筋。
听到程自强说话,中年管帐这才看了他一眼,脸上顿现惊奇的神采,问道:“你、你叫程自强?”
哦,本来是如许。程自强松了一口气,笑了笑说道:“感谢张徒弟嘉奖,我在康州矿务局那边事情。初度包办停业,还请张徒弟和各位徒弟多多关照。”
再说了,他该以甚么来由和甚么体例给白万金奉上这笔钱呢?
“嗯。”白万金接过程自强手中的凭据,不再理睬程自强,他先是看了看火高天的具名,然后又埋头一页一页细心地看起了附在凭据前面的票据。
程自强听了内心蓦地笑了起来。看来这火厂长既是个事情狂,还是个萧洒之人。你不会从速给我签完字,等我走后再活动吗?在一个陌生的年青人面前活脱手脚,不是有损你的带领形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