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顺大喝一声,劈手夺过一名冀州步兵的长枪,往前奋力掷出,锋利的长枪挟带着尖厉的锐啸,冰冷地洞穿了关纯的胸膛,长枪去势犹疾,带着关纯的尸身今后又刺穿了另一名冀州小校的腹部。
美稷城外,沮授的眸子里悠然掠过一丝凝重,向身边的高览道:“城里的守军主将很不简朴哪,刚才我军的投石机明显已经严峻减弱了守军的士气,可现在,守军的士气不但规复如初,并且犹胜之前。”
廖化沉声道:“高顺将军,你应当很清楚美稷城的情势。”
“嗷嗷嗷~~”
守军的脑袋像西瓜般碎掠开来,巨石去势犹疾、掠过守军不倒的尸身轰然砸在城楼上,这一刻,整座城楼都颤抖起来,好几名守兵猝不及防、狼狈地跌倒在地。
“美稷必然要救!城里的老幼妇孺本将军能够不救,城里的粮草辎重本将军也能够不要,可廖化、公则、高顺另有陷阵营的存亡弟兄,本将军却毫不会丢弃!”马跃霍然转向,向句突道,“传令,全军休整一夜,明日天一亮就开赴、回师美稷,哪怕跑得只剩下一口气,爬也要爬归去~~”
沮授负手而立,正翘首瞻仰满天星斗,眉宇间覆盖着一丝淡淡的忧愁,潘凤刚愎自用,不听良言相劝,此战恐凶多吉少。忽有沉重的脚步声从沮授身后响起,沮授转头,倒是高览正徐行而来。
下一刻,一块更大的巨石吼怒而至,巨石的边沿堪堪掠过守军头部。
当滴血的枪尖从前面那名冀州小校的背后穿出时,关纯和冀州小校同时凄厉地嚎叫起来,神采一片狰狞,恰此时,一段足有两人合抱的檑木横空砸来,瞬息间将关纯和冀州小校砸飞,从城楼上翻翻滚滚地摔落下去。
高顺道:“末将服从。”
这下,不但八百老兵更加爆笑,城楼上的统统听到铁头声音的守军都跟着大笑起来,大战前的严峻、压抑氛围顿时一扫而空。
“哼。”
“服从。”
高顺一步踏上女墙,将最后一架云梯拎起来、又用力掷回城下,然后向着城外黑压压的冀州雄师用力挥动起拳头,仰天长嗥:“必胜~~”
冀州军的主将潘凤已经气得神采乌青,厉声道:“关纯安在?”
马跃扶住周仓右肩,凝声道:“周仓,好好养伤,这是军令!”
沮授徐行走入大帐,向潘凤作了一揖,朗声道:“授~~拜见将军。”
“末将天然晓得。”高顺淡然道,“美稷城最多能守住三天,而主公的雄师就算能够及时联络上,没有五天也是赶不返来的,也就是说,美稷城必破,我军必败。”
美稷城外、冀州大营。
关纯锵然承诺一声,举起手中的铁枪往前一引,五千精锐步兵轰然应诺,摆列成整齐的军阵向着美稷城澎湃而来。
“哗啦啦~”
“美稷?”
小校一声令下,十几台投石机同时甩动长臂,将一块块盘大小的巨石狠狠地甩了出去,十几块巨石带着锋利的当啸,翻翻滚滚地掠过长空,挟着碾碎统统的气势向着美稷城头恶狠狠地砸落下来。
近两千弓箭手霍然转头,倏忽之间一张张长弓已经挽满,一枝枝锋利的狼牙箭已经绰于弦上,下一刻,刺耳的锐啸声不断于耳,麋集如蝗的箭矢从城楼上倾泄而下,无情地攒落在澎湃而进的冀州军阵中。
“将军,敌军重甲步兵已经冲到壕沟之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