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彻夜看来是没事了,不过明天~~敌军就该策动猛攻了!”廖化说此一顿,转头望着郭图清癯的脸庞,低声道,“郭图先生,该做的您已经都做了,剩下的,就交给末将和高顺吧,请您连夜撤离。”
“杀!”
“服从。”
周仓挣扎着拜倒在地,惭愧地说道:“主公,周仓令你绝望了,吕布让人给救走了,只抢到他的方天画戟在此。”
高顺大喝一声,劈手夺过一名冀州步兵的长枪,往前奋力掷出,锋利的长枪挟带着尖厉的锐啸,冰冷地洞穿了关纯的胸膛,长枪去势犹疾,带着关纯的尸身今后又刺穿了另一名冀州小校的腹部。
高顺道:“末将亦受主公重托,虽是副将,却也不敢妄自陋劣。”
夜色阑珊、星斗暗淡,郭图肥胖的身影肃立在美稷城头,借着淡淡的星光眺望城外,整整六万雄师在美稷城外扎下连缀数十里的大营,极目望去尽是起伏不定的圆顶帐蓬,敌军主将看来深谙围三而阙一的兵法精要,将东、北、西三门围得水泄不通,唯独南门以外不设一营一帐。
等的就是这一刻!高顺嘴角悠然绽起一丝冰冷的杀机,高举的佩剑往前用力一挥,清喝道:“放箭~~”
不太高顺却一点也不担忧,因为用不了多久,这些新兵就会在残暴的殛毙中敏捷生长起来,生长为合格的老兵!当然,这些新兵中的很多人会战死,生长的代价很惨痛,可这就是战役,实在的战役。
长久而又安静的一夜终究畴昔,当骄阳从东方地平线上喷薄而起时,血腥的一天终究无可反对地拉开了帷幕,绵绵不息的号角声中,一队队铁甲森森的步兵从汉军大营里澎湃而出,开进美稷城外布阵。
美稷城头。
廖化道:“高顺将军,都筹办好了吗?”
“对!”廖化重重一掌拍击在女墙上,沉声道,“这天下,只要主公的军队才是真正的精锐,冀州精锐?我呸,纯属狗屁。”
沮授击节道:“敌将美意计!”
“毫不放弃,毫不丢弃!”廖化沉声道,“本将军如何能忘?当初在疑川、在长社,若非主公搏命来救,化早已身故多时了。”
“必胜!”
当最后一块巨石从空中恶狠狠地砸落,美稷城勉强筑起尚没来得及夯实的城墙终究轰然塌下一块,三名守在城楼上的守军不及逃脱、哀嚎着从城楼上栽落、坠入了壕沟里,旋即便被充满壕沟里的锋利鹿角戳穿了身躯。
“哗啦啦~”
这下,不但八百老兵更加爆笑,城楼上的统统听到铁头声音的守军都跟着大笑起来,大战前的严峻、压抑氛围顿时一扫而空。
高顺一步踏上女墙,将最后一架云梯拎起来、又用力掷回城下,然后向着城外黑压压的冀州雄师用力挥动起拳头,仰天长嗥:“必胜~~”
马跃疾步上前将周仓扶起,凝声道:“快起来,吕布逃脱与你无关,你已经极力了。”
“必胜!”
三千冀州轻步兵肩扛云梯、顶着盾牌紧随重甲步兵以后,他们是夺城的主力,最后是一千名卖力保护、压抑的弓箭手。
“是啊。”沮授蹙眉道,“群星暗淡,唯有凶星起于西北、灿烂苍穹。”
潘凤身披重甲、胯骑骏马,在高览、关纯、耿武三将以及数百精骑的保护下呈现在美稷东门外,不远处,韩遂在梁兴、马玩以及数百西凉铁骑的保护下一并呈现,两人遥相点头,于马背上抱拳作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