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灵帝刘宏负手肃立高台之上,瞻仰满天星斗,恰有流星从天涯一掠而逝,带起一道长长的尾焰,汉灵帝日渐昏浊的眸子俄然变得前所未有的敞亮,晚风似水,荡起刘宏身上的龙袍,猎猎作响。
“不要慌!”丁原神情安闲,沉声道,“越是危急关头,越是要沉住气,千万不要被马跃的惑敌之计所利诱,成廉,本官问你,马跃的两万主力雄师可有新的异动?”
许褚猛地挺进了身躯,大声道:“末将在。”
“报~~我军又在西山四周抓获数十名可疑的特工。”
晋阳,刺史府议事大厅。
“服从。”
“报~~句突将军又射杀了二十六骑并州探马。”
成廉道:“大人,周仓的五千马队已经逼近壶关五十里了!再不派救兵可就来不及了,壶关城墙低矮,又没有护城壕沟,并且都是土坯墙,城中更是只要不到两千的守军,情势很伤害哪。”
轻脆的脚步声中,司徒王允苗条矗立的身影呈现在汉灵帝身后。
“调走了六千?”丁原蹙眉道,“既是奥妙南调,你是如何晓得的?”
洛阳,德阳殿。
一名文官带领十名精干军士,抬着五大坛御酒呈现在伙房外,伙头军仓猝迎上前来见礼道:“小人拜见大人。”
“这就怪了。”丁原点头道,“莫非黄琬大人真想等着马屠夫前去离石授节。”
伙头军道:“大人若不怕小人馋嘴,不如就放在伙房里罢。”
虎帐伙房。
“这就好。”汉灵帝道,“或许朕是过于谨慎了,不过马屠夫狡计多端,谨慎些老是没错。按理说,朕实不该该把这六千精兵南调河东,以免打草惊蛇引发马跃的思疑,可朕不敢冒这个险呀,万一黄琬大人的打算失利,公孙霸杀不了马跃,这八千精兵如果落入马跃之手,结果将不堪假想啊。”
吕布恭声道:“寄父贤明。”
汉灵帝道:“这六千张奂旧部,就临时交与河东太守杨奉统驭,杨奉这小我,朕多少还是体味一些的,为人朴重、世代忠良,朕筹办加封他为北中郎将,让他不管如何守好朕的北边流派。”
文官道:“免礼,此乃天子所赐御酒,黄大性命下官送来伙房,却不知放在那边?”
公孙霸急仓促地进了黄琬大帐,沉声道:“大人,马屠夫来了!”
文官向领头的军士使了个眼色,十名军士便着御酒进了伙房,伙头军正要跟出来时却被文官拦住了来路:“听足下口音,仿佛不是并州人士罢?”
马跃道:“传令给周仓,壶关只可智取、不成强攻!统统以弟兄们的性命为重,且不成做亏蚀的买卖。”
贾诩肃手浅笑道:“主公~~请。”
“再传令上党太守,让他不管如何也要死守三天!”
“服从。”
“当即点齐两千铁骑、九千月氏游骑返回河套与郭图先生汇合,然后服从郭图先生的安排,多余的八千匹快马留下,本将军另有安排。”
成廉道:“回大人,马屠夫派出了大量弓手,我军派出的探马大多被其射杀,改扮的密探也都有去无回,至今还未有动静传回,不过西山四周各县皆未有雄师出没的动静传回,以末将推断,马跃的雄师应当还在西山一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