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仆~”
“报~~”
阎明道:“本将军职责地点,岂容你挑三拣四?”
阎明两步抢上前来,手中腰刀高高举起以泰山压顶之势向着马超脑袋恶狠狠地劈落下来,马跃清啸一声苗条的身形俄然鬼怪般一晃,阎明势在必得的一刀便已经劈了空,但听锵的一声清响,阎明的腰刀已经重重地斩在了坚固的石阶上。
“呀吼~”
两声稚嫩的童声响起,年幼的马岱、马休从大门里相偕而出,阎行的目光霍然落在这两名孺子身上,眸子里的杀机蓦地变得格外惨烈,杀一个是杀,杀百口也是杀!事已至此,唯有一个杀字!
“报~~”马腾话音方落,又有小校疾步奔入大帐,厉声道,“将军,告急军情!”
“噗!”
马超一把将阎明的尸身推倒,缓缓回过甚来,就像一头受了伤的野兽,眸子里透暴露狂乱而又残暴的眼神,死死地盯着面前数十名西凉兵,然后迈开大步,一步步地向前逼进,有殷红的鲜血顺着铁枪的枪杆淅淅漓漓地滴下,马超每踏前一步,便在地上留下殷红的血痕,竟是一步一个血印。
唤做阎林的亲兵踌躇道:“但是二爷,大爷只是让我们来庇护左司马家眷,并没说要杀人,这么做怕是不当吧?”
兵士喘气道:“打~~打起来了。”
“嗯?”
李儒阴笑道:“不管是否确有其事,此事对于将军及我家主公都有好处,乃是一举两得的美事,何乐而不为?”
西凉兵弃了腰刀双手抱胸倒地痛苦地嗟叹起来,只半晌工夫,一滩殷红的血液便从他的身下漫延开来,西凉兵的哀嚎声也垂垂微小下来。
阎明脾气夙来暴躁,平时仗着阎行的权势在陇县城里欺男霸女、无恶不作,平常百姓无不退避三舍,马福、马寿拦住大门多问了两句,便被阎明砍翻在地,正欲上前踹门时,却见大门轰然翻开。
“嗯?”
李儒神采一正,寂然道:“将军是明白人,应当晓得马腾在凉州军中的名誉,将军虽是中军司马,可将士们真正钦服的倒是左司马马腾!只要马腾一日未曾分开凉州军,将军您就一日成不了凉州军的首席大将,鄙人这么说,您觉的安妥吗?”
“一群废料,都给老子让开!”
“阎~~阎明将军和马超公子打起来了,没想到~~被杀了!还~~另有好几个弟兄也一并被杀了~~”
阎行抢前两步,举刀便砍。
“大哥!”
剩下的西凉兵竟是惊得呆了,再没有一小我敢上前。
“庞德护着马腾将军的三位公子冲出城去了,可马腾将军的夫人和襁褓中的四公子刚好探亲归府,竟然遭了阎即将军的毒手!更加可气的是,阎行竟然还把马腾夫人和两名仆人的首级挂在城楼上示众。唉,现在悲剧已经变成,马腾将军性子又烈,晓得以后必将不会善罢干休,这可如何办呀~~”
庞德神采凝重,上马将已经昏迷在地的马超抱上了马背,然后提刀步行、护在马侧,再向两名亲兵喝道:“你们两个,护住二公子和三公子,其他人护住四周,就算是死,也不能让人伤了三位公子!”
随便向李儒拱了拱手,阎行回身疾步拜别,目送阎行苗条的身影远去,李儒脸上俄然掠过一丝忧色,马腾的儿子马超杀了阎行的弟弟阎明,阎行岂能饶得了马超?阎行如果杀了马超,马腾又如何饶得了阎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