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诩、郭图微不成察地点了点头,正所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在没有获知切当敌情之前冒然出兵,公然不当。
汉灵帝长长地叹了口气,满腔的肝火终究垂垂停歇下来,长叹道:“莫非~~就真的拿董卓没有体例了吗?”
李儒长叹一声,说道:“主公,汉室当然已经陵夷,朝廷亦不敷虑,可关东军阀另有河套的马屠夫却不能小觑啊!因为河东之事,关东军阀已经对主公心生防备,此次主公又上书朝廷自请牧守凉州,更是成了众矢之的!常言道树大招风,此次只怕这些军阀就要联起手来图谋主公了。”
周仓、裴元绍诸将纷繁色变、对沮授瞋目相向。
宋宪不假思考地答道:“当然不能出兵,野牛渡的帐都还没和马屠夫算呢。”
“服从。”
“哎呀。”李儒击节叹道,“主公操之过急矣。”
“嗯?”
董卓把目光投向李儒,凝声问道:“文修,这两千人马会不会只是马屠夫的前锋?后续雄师随后便到?”
马跃又道:“裴元绍、方悦听令。”
沮授捋须道:“仲春间,董卓率两万雄师袭占河东,已经引发关东军阀的发急,此次董卓如果趁乱剿袭凉州,权势更是如日中天,关东军阀必将更加惶恐,主公何不采取合纵之计、结合关东军阀共抗董卓?”
董卓道:“确有此事。”
“目前还很难说。”李儒凝声道,“可多派探马、细作潜入北地刺探动静。”
贾诩捋了捋颔下柳须,浅笑不语。
丁原扬了扬手中的书柬,朗声道:“马屠夫方才谴使送来公文,说董卓在凉州策划了一场兵变,耿鄙大人已经被部将马腾所杀,凉州军也已经分崩离析,董卓这厮借平叛之机袭占了陇西、金城、武都等六郡,再加上河东郡,董卓已经坐拥千里之地、十万雄兵,可谓如日中天。”
张郃猛地挺直了身躯,应道:“末将在。”
马跃蹙眉道:“可凉州对于本将军而言非同小可,特别马腾还是本将军族叔,断无袖手旁观之理。”
“末将在。”
亲兵道:“探马回报,马跃以麾下大将高顺为主将,悍将周仓为前锋,起马步军两千东渡河水(黄河古称),正朝采桑津逼进。”
“甚么!”韩馥蹙眉道,“应当出兵?莫非三万将士的仇就不报了?”
司隶校尉袁隗急道:“可眼下国库空虚,朝廷赋税匮乏,而董卓倒是兵精粮足,又新得河东杨奉精锐之众,麾下更有十万虎狼之师,仅靠朝廷新编成之西园新军以及司隶新军恐非敌手啊。”
“服从。”
丁原正调集吕布、成廉、宋宪、张辽四将议事,张辽因为在讨伐黑山贼的军事行动中表示超卓,以仅仅三百精兵便踏破了十八座盗窟,前后迫降了两万贼兵,再加上吕布的死力保举,已经被丁原委以重担,担负步军校尉。
郭图道:“图~~领命。”
“主公,事已至此,悔怨已经与事无补。”李儒凝声道,“不管主公是否情愿,这一战是非打不成了!幸亏临行之前,鄙人已经命李催将军率四万雄师器速东进,前军八千轻骑入夜之前可到安邑,后续步军三日以内也可连续赶到。”
马跃霍然举手,制止诸将的喧哗,把目光投向沮授,问道:“则注,你意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