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厥后到了幽州,本将军更是大开杀戒,乃至于有了屠夫的凶名,可当时候本将军杀的都是胡人!你们可曾见过本将军残害过一名无辜的汉人百姓?既便是在全军缺粮、无觉得继的时候,本将军宁肯捐躯乌桓六万妇孺老幼,却可曾命令抢过汉人百姓一粒粮食?”
“将军有所不知。”贾诩喟然说道,“董卓贼势浩大,若引军来袭,则河套断不成守,多出这一万四千马队也还是守不住!董卓若不会引军来袭,就算没有这一万四千马队,河套亦可安然无忧。”
“哦,如许啊。”刘妍低声道,“那就算了,费事先生了。”
“哦?”贾诩抱拳作揖,恭声道,“不知大夫人找鄙人何事?”
“岂止是非常严峻。”贾诩道,“的确已经到了危如累卵的境地,以是在这类危急关头,主公是不管如何也不能分开河套的,可征讨鲜卑的事倒是刻不容缓,一旦错过了良机只怕就再也没有机遇了。”
待下人带着那怪人去了,吕布才忿忿不高山问道:“此人丁出大言、语多不敬,寄父不杀他也还罢了,为何反而给他官做?孩儿甚是不解。”
徐荣直截了本地答道:“该。”
怪人说道:“河套虽险,仅只一隅之地,兵不过两万,地不过千里,马屠夫纵有通天之才,何能为也?今董公挟裹并、凉、河东之众,坐拥雄兵二十万,麾下战将不下千员,更有李儒、李肃等智谋高深之士襄助,泽被四海、威振宇内合法当时,岂可一叶以彰目、因河套一隅而坐失良机乎?”
“哼。”
贾诩为莫非:“夫人,这个鄙人只怕是办不到,换走公主殿下身边服侍丫环是主公的意义,再说鄙人也实在不知公主殿下的陪嫁丫环现在被弄哪儿去了?搞不好已经远嫁光临戎的月氏部落去了。”
董卓道:“李儒机深智远,李肃能言善辩,虽萧何、苏秦不及也。吕布、华雄、张辽、徐晃、张绣等皆有万夫不当之勇,虽岑彭、马武亦不及也。徐荣徐元茂大将之才,当世无人能出其右,安得无人?”
马跃沉声道:“漠北鲜卑人杀我百姓、掳我牲口,为祸边塞已逾百年,你既为大汉臣子,自当替大汉天子分忧,替边塞百姓解难,是也不是?”
周仓沉声道:“这么说,河套的局势已经非常严峻?”
董卓闻之,随口应道:“吾部下文官武将凡数十人,皆为当世豪杰,何谓无人?”
马跃不肯捐躯千万百姓而保全河套,委实是过不了心中那条品德底线。
“是吗?文和所患是何恶疾,用药五日竟仍未见好转?可有性命之忧?”马跃说此一顿,俄然长身而起,向郭图道,“本将军甚是放心不下,公则,不如你我同去探视一番?”
两人固然有刘妍帮手保护,可终究却还是没能逃过马跃双眼。
次日,刘妍大帐。
董卓临时官邸前俄然来了个怪人,这怪人身上穿戴一件又破又旧的道袍,腰上系着草绳,头上戴着草帽,全部脸又浮又肿,两只眼睛被挤成两道细缝,当真是奇丑非常,并且浑身披收回一股熏人的恶臭,所过之处行人无不远而避之。
“不错。”贾诩道,“究竟上,要禁止董卓打击河套,并非全无体例,鄙人信赖沮授也一样清楚这一点,只不过……他不肯意说出来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