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在狼居胥山集结统统的精锐马队,与方才经历了千里奔袭,已经人困马乏的汉军停止最后的死战!
轲比能眸子里掠过一丝杀机,沉声道:“该死的汉军终究来了!”
走投无路的残兵败卒们纷繁跪倒路边,叩首请饶,闵贡又截住扣问天子下落,从败军口中连续探知天子不慎从马背上摔落,摔折了双腿难以行走,正与陈留王困于前面不远的烧毁村庄里。
只听一声惨叫,丁官的骂声便嘎但是止,温明园中顿时一片死寂、落针可闻,不及半晌工夫,刀斧手便已经提着丁管人头返回园中向董卓复命,董卓手持丁管人头向世人道:“何人再敢有贰言,此人便是了局。”
“哦?”董卓欣然道,“计将安出?”
洛阳。
此次的汉军主将固然不是马屠夫,可此人的狠辣勇敢倒是一点也不减色于马屠夫,弹汗山王庭初战,轲比能集结了全数两万马队与汉军决斗,成果却被汉军打得大败,并且是在野战中被汉军堂堂正正地击败,鲜卑人乃至连一点机遇也没有。
泄归泥道:“末将也非常迷惑,汉军的战马并不比大鲜卑的战马跑得更快,却比大鲜卑的战马更耐久,更耐跑,就说弹汗山下的第一场追逐战吧,我们大鲜卑的战马都已经跑趴下了,可汉军的战马却仍旧能够极速冲刺,真是活见鬼了。”
这将是决定大鲜卑前程和运气的一战!
轲比能道:“汉军早在几百年前就有了这类踏弩,不过这类踏弩固然穿透力极强,可利用起来极其吃力、费时,面对大量步兵打击时反而不如简便、快速的长弓威胁更大,以是汉军大量利用的都是长弓,踏弩用的很少。”
“嗯,汝便是蹙硕?”
董卓抱拳道:“特来护驾。”
许攸感喟一声,遂不再相劝。
世人纷繁侧首,园中的喧闹之声为之一静。
李儒凑到董卓耳侧,如此这般说了一遍,董卓连连点头,喜道:“就依文修所言,明日设席温明园。”
陈留王又道:“既来护驾,见了天子如何不跪?”
说罢,轲比能将一块u形的马蹄铁递到了诸将面前,冷声道:“你们看这个,这是从一匹战死的汉军战马的马蹄上挖下来的,就是这个小小的铁疙瘩,让汉军战马的承重力和耐久力远胜鲜卑战马!”
李儒又问道:“朝中百官又有何动静?”
“噗!”
少帝如遭雷噬,竟骇得体如筛糠、再难成声,闵贡眉宇一蹙正欲上前搭话,年仅九岁的陈留王刘协早已经迎了上去。
袁绍浅笑道:“这一名乃是许攸先生,原为大将军幕僚,今为吾帐前处置。”
“服从。”
那群马队还没有冲到面前,蹙硕正在胆战心惊的时候,堆积在身边的残兵败卒们俄然动乱起来、然后发一声喊向四下里落荒而逃,蹙硕惊转头,只见数百精卒正顺着通衢从另一个方向冲将过来。
董卓点头道:“天子腿脚不便、至今未朝,朝中百官并无动静。”
许攸道:“成大事者不拘末节,主公三思。”
“大王,兀力突将军返来了。”
大喝声中,两名虎背熊腰的刀斧手已经冲进园中,架起丁管便走,丁管以手中酒盅回掷董卓,作色怒骂道:“董卓,匹夫,乱臣贼子,汝不得好死,不得好死~~”
“百官手中虽无一兵一卒,于国事朝政却有举足轻重的影响,主公若想节制洛阳,光靠军队是不敷的,还必须获得朝中官员的支撑。”李儒捋须沉吟半晌,俄然说道,“儒有一计,可使主公辩明朝中百官,何人能够靠近,何故需得罢官,到时一试便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