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枝火箭掠空而起,在空中划出一道刺眼的轨迹,远远地攒落在城北空旷的荒漠上,下一刻,绵绵不息的喊杀声冲霄而起,倏忽之间,黑压压的西凉铁骑已经风卷残云般杀到了江陵北门外。
“嗯?智囊!”城门校尉急从女墙上探出半颗脑袋,大声道,“真是智囊?”
“篡夺江陵?”蒯越霍然色变,旋即冷然道,“做梦。”
江陵北门。
江陵北效,密林深处,李蒙、王方的两千西凉铁骑正在休整。
李蒙一使眼色,早有凉州精兵将十数枝羊脂火把凑到了无篷马车边上,马车周遭十步以内被照得亮如白天,城门校尉看得正切,马车上所坐之人公然便是蒯越。蒯越唯恐守军被骗,急挣扎身子,嘴里更是想要大声喊叫,可惜的是收回来的声音倒是含混不清的咿唔声。
不等蒯越答复,王便利接着说道:“帮我们篡夺江陵城!”
日暮时分。
韩嵩心头一跳,急道:“锦帆贼杀进城了?”
这几天韩嵩总觉的心神不宁,右眼皮也直跳个不断,常言道左眼跳财、右眼跳灾,莫非这几天有祸事?
李蒙、王方霍然回身,冷冷地盯着蒯越,目露肃杀之气。
“不过……”贾诩说此一顿,向许褚道,“仲康将军有句话却说对了,我军毫不能就这么算了,就算要大肆撤回虎牢关,也要让关东联军支出相称的代价!并且,颠末前段时候的交战、磨练和整合,凉州军各部的战役力已经有了很大的进步,现在是时候和关东军来一场正面决斗了。”
蒯越举头挺胸,以极其不屑的语气说道:“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直到两千西凉铁骑呈现在江陵北效,江陵太守韩嵩都还茫然不知。
江陵城内,韩嵩正在太守官邸的大厅内烦躁地踱步。
“呼……不信就算了,末将可不会陪着你送命。”
李蒙、王方轻骑疾进,并未照顾粮秣出征,一利用度皆赖沿途劫夺(士族)所得,天然不成能藏匿形迹。沿途各县、乡、亭前后遭劫,纷繁派出快马示警、求援、垂危,不过这些快马却无一例外埠谴往了襄阳,并无一骑前去江陵。
一名虎背熊腰的西凉小校推着五花大绑的蒯越来到李蒙、王方面前,疾声道:“两位将军,蒯越带到!”
许褚镇静不已道:“太好了,早就盼着这一天了!”
江陵。
“有志气!”李蒙冷然道,“不过,本将军既不杀你,也不剐你,只是想请你帮个忙。”
“对!”王方喝道,“已经过不得你了。”
李蒙、王方带领数十骑凉州精锐改扮荆州兵簇拥着一辆无篷马车呈现在城楼下,马车正中加了半截木桩,蒯越双手反缚被捆在木桩之上,不过因为披风的袒护,十步以外便底子发明不了任何马脚。
马屠夫的西凉兵固然闹腾得短长,可那是在北方。
在几名荆州本地地痞的指引下,李蒙、王方的两千西凉铁骑胜利地绕行荆山南麓,经长坂坡、葫芦谷口,直抵江陵北效,而此时从襄阳前去江陵讨救兵的信使才刚过麦城,江陵太守韩嵩还不晓得刘表已经兵败武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