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位将军,鄙人年青识浅,论资格、论名誉委实不敷以统领这两万雄师!”法正冲世人团团作揖,不亢不卑地说道,“不过,这既然是寿成将军的军令,鄙人只能勉为其难当一回主帅了,还望诸位将军以大局为重,大力互助!”
但鞠义终究弹身而起,以铁枪往地上狠狠一柱,在身材的重压下,韧性极强的铁枪顷刻弯成弓形,旋即又往外曲线,将鞠义沉重的身躯重重地弹回了先登死士橹盾结成的盾墙以后,马腾从两名先登死士的身上抽回长刀,再回顾时,鞠义的身影早已消逝得无影无踪。
鞠义凄厉地长嗥起来,高举向天的长枪狠狠挥落,顷刻间,数千支锋利的弩箭麋集如蝗虫残虐,向着马腾带领的八千羌兵攒射而至,利箭划破虚空收回凄厉的尖啸,直欲震碎两军将士的耳膜。
“轰~~”
混乱的脚步声中,两千名弩箭兵敏捷越太重装步兵和长枪兵抢上前来,在阵前摆开了射击阵形,倏忽之间,两千双冷酷的眼神已经聚焦在鞠义高举长天的枪尖上,只等鞠义铁枪挥落,这些冷血杀手就会毫不踌躇地扣下弩机。
“竟然还敢主动反击?的确就是找死!”袁绍闷哼一声,喝道,“鞠义安在?”
马腾缓缓伸手,虚指那员冀州大将,冀州大将冷然道:“某~~河间张郃是也!”
蒋奇将铁盔重重地戴在头上,厉声道:“讲!”
“嗯?”
“受死吧!”
话落,马腾寂然倒地,旋即断气身亡。
“先生既然已经推测田丰之谋,想必心中已有对策!”一名小校沉声道,“您就命令吧,我们照您说的去做便是!”
“可爱!”
虎牢关前。
“攻!”
这些羌人因为糊口在极其卑劣的天然环境下,对灭亡有着超乎设想的接受力,并且羌人自古崇尚武勇,坚信只要战死的灵魂才气被神灵收留,再加上马家在羌人中间本来就极有号令力,马跃入主凉州以后更是将马家的名誉推向了顶点。
比拟较八千羌兵,剩下的一万多北地屯田兵显得就要减色很多了,这毕竟只是一支略经练习的农夫军,身上的设备也和羌兵不成同日而语,对于这些农夫军来讲,面对如此绝境还能勉强保持阵形而没有崩溃,已经是难能宝贵了。
“死战不退!”
“将军,后军已经崩溃了,敌军正从三个方向掩杀过来!”
十数凉州将校闻言皆是神采一变,如果事情真如法正所料,那就极其毒手了。
“吼!”
淳于琼道:“公孙瓒和张燕是如何搞的,这么久才击溃马腾的后军!”
亲兵道:“也是两三千人!”
三名羌兵轰然回应,别离以站立、半蹲和跪立之姿将手中的钢刀横出胸前,瞬息间架起了相隔三步、渐次降低的刀梯,马腾仰天长啸一声,三脚踏过刀梯,扬刀腾空而起,而后挟带着泰山压顶之势,一刀直直劈鞠义脑门。
鞠义举枪撩天今后狠狠一引,两千名弩箭兵立即开端回身后撤,倏忽之间,鞠义的长枪又往前一引,此起彼伏的号子声中,又有两千名先登死士澎湃而前,进至阵前开端摆开了散射阵形,只不过这一回,这些兵士手中拿的不再是巨弩,而是长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