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牢关前。
“吼!”
“吼!”
“诸位将军,鄙人年青识浅,论资格、论名誉委实不敷以统领这两万雄师!”法正冲世人团团作揖,不亢不卑地说道,“不过,这既然是寿成将军的军令,鄙人只能勉为其难当一回主帅了,还望诸位将军以大局为重,大力互助!”
凹地里蒿草丛生,冀州虎将蒋奇带领的五千精兵就静悄悄地埋伏此中,河套平原地盘肥饶、野长风长,数万雄师都可埋没得无影无踪,蒋奇的三千人马隐入此中更是连影子都不见一个。
“哦?”袁术闻言宽解大放,以衣袖拭去额际盗汗,低声道,“若非文台,本大司马性命休矣。”
“竟然还敢主动反击?的确就是找死!”袁绍闷哼一声,喝道,“鞠义安在?”
袁绍霍然昂首,果见马腾军已经一分为三,各有5、六千人迎向摆布两翼布阵的幽州军和黑山军,另有七八千人径直向着袁绍的冀州军疾冲而来,雄师阵前,一杆玄色大旗顶风猎猎飘荡,上绣斗大一个“马”字。
眼看橹盾盾墙就要崩溃之际,无数枝锋利的长矛如毒蛇般从巨盾中间的裂缝里攒刺而出,瞬息间就将爬在盾墙上的数百名羌兵刺成了刺猬,惨烈的哀嚎声中,爬在盾墙上的羌兵就像被沸水烫死的蚂蚁,一排排地倒了下来,殷红的热血顷刻濡红了萧瑟的大漠。
“元让将军!”小将曹纯策马靠了上来,低声道,“两侧密林里能够有伏兵。”
冀州中军。
四周的羌兵也跟着竭斯底里在大笑起来,一时候,宏亮的笑声与弩箭射在橹盾上收回的攒刺声互为照应,合奏成一典诡异的疆场协奏曲。先登营阵前,鞠义眸子霍然掠过一丝冰冷,敌军还真是出人料想地固执啊,死光临头竟然还能笑得出来!
凉荒的河套大平原上,两万北地屯田兵正在仓惶南撤。
“可爱!”蒋奇握紧双拳,咬牙切齿道,“这些凉州土狗还真是奸刁啊,竟然想出分路逃窜之策!现在就算我们能够截住此中一到两路溃兵,其他的溃兵也能胜利逃回美稷,如许一来,智囊交代的任务可就完不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