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突、张豹远远瞥见马屠夫描述狼狈,身边的将士大多衣衫不整,身边几十艘木筏上的凉州兵全加一块也不过六七百骑,便知生了变故,不由心中惶恐,急跪倒船头慌声道:“末将等救济来迟,请主公恕罪!”
论本质,伍习的凉州军是郡兵,李典的曹军是新兵,半斤对八两,可题目是伍习的凉州兵驰驱了一夜,到现在粒米未进,是又累又饿,而李典的曹军却足足歇息了半夜,并且还在天亮前饱餐了一顿,精力充分。
“行了。”伍习火道,“不要再说了。”
“那伙曹军呢?”张豹伸手一指小岛上的关羽军,问道,“要不要灭了他?”
自从夏侯惇带领八千雄师回援许昌以后,洛阳城里便只剩下了李典的两千兵马,除此以外便只要虎牢关还驻扎着夏侯惇胞弟夏侯廉的两千军马,除了这四千人马,洛阳四周再无曹军一兵一卒。
曹操闻言猛地一呆,一阵剜心的疼痛袭来,顿时一屁股跌坐回了席上,好半晌曹操才回过神来,以手撑地顿首低泣道:“元让,元让啊,呜呜呜~~”
“是啊。”李典忧心冲冲地说道,“这洛阳只怕是守不住了。”
“算了。”马跃挥了挥手,表示句突、张豹起家,淡然道,“本日之败与你们无关,是本将军粗心了。更何况,此次也灭了夏侯惇八千曹军,夏侯惇但是曹操麾下头号大将,无能掉他也算是挫动曹军锐气了,三千多将士的捐躯,值了!”
贾诩也道:“张豹将军,让你的人以最快的速率清理疆场,把未死的弟兄都救上船。”
“主公,官渡港不能再去了。”贾诩道,“曹操和郭嘉既然让关羽来掘黄河大堤,在官渡港就不成能没有安排,如果我军一头撞了上去岂不是自投坎阱?毕竟主公麾下已经只剩不到一千马队,势单力孤啊。”
曹军还占有兵力上风、地形之利,这一战的胜负不问可知。
伍习愣住脚步,问道:“甚么好动静?”
李典深深地吸了口气,敏捷平静下来,沉声道:“末将已经晓得了,不过将军不在虎牢关坐镇,来洛阳做甚么?”
“你疯了?”夏侯廉急道,“两年前二十三路联军、三十余万雄师猛攻函谷关,尚且铩羽而归,眼下洛阳城里只不过四千新兵,用来守城尚嫌不敷,你却还要去奇袭函谷关?这不是找死么?”
“文和?”马跃转头迷惑地望着贾诩,问道,“出甚么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