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懈可击!”郭嘉发自内心地赞叹道,“固然是仇敌,却不能不承认凉州军的确称得上是练习有素,半渡而击的设法能够休矣。”
不过现在,马屠夫那几招,秘闻早已经了如指掌!哼哼,不就是攻城大梯和诈关么,只要有充足的火油,只要守城的将士有充足的警戒,马屠夫还能玩出甚么花腔来?哼哼,马屠夫该不会真想故伎重施吧?”
“嗯?”
马跃神采一变,顷刻明白了贾诩的企图,急喝道:“传令兵安在!”
一名年青的南阳新兵抱着中箭的右腿正在痛苦的挣扎,间隔新兵不远处,一名南阳老兵正缩着身躯躲在已经中箭阵亡的火伴尸身下,向新兵咧嘴笑道:“小子,你的运气还不赖,这一箭没有射穿你的咽喉。”
“三弟谨慎!”
“哼!”
行进在重装步兵方阵最前面的三名凉州小校敏捷顿住脚步,拔刀在手高举过顶,同时仰天长啸一声:“嗷~~哈!”
陈到大喝一声抡枪横扫,两名凉州重装步兵首当其冲,被扫中身躯、腾空飞起,恰数十枝狼牙箭激射而至,无所不至地射在重装步兵的重甲上,又叮叮铛铛地弹了开去,陈到正欲催马突进时,一道狠恶的冰寒如潮流般袭至!
“主公,南阳溃戎顿时就要退到我军阵前,若再不做定夺大事休矣!”
“去死吧!”
河水激溅、兵甲闪烁,两千名重装步兵就像一道滚滚铁流、澎湃而前。
远处,凉州本阵,句突又一次举起了手中的铁胎弓。
别的,另有两个轻步兵方阵保护在凉州军阵的摆布两翼,就像两个轿夫,抬着中间重装步兵、长枪兵、长弓手构成的大轿向前缓缓挺进,两个方阵的轻步兵全神防备,随时筹办迎击曹军从两翼的突袭。
中军本阵,曹操冷眼旁观,涓滴没有禁止南阳军的意义,既然与凉州军的决斗已经没法制止,那由南阳军来摸索一下凉州军的真假也是个不错的挑选!归正曹操也没希冀这三千南阳军能派上甚么用处,拼光了也无关大局。
陈纪是南阳太守,他的代价就在于南阳!
鼓声的余音仍在六合间荡漾不息,三千名凉州长弓手已经松开了手中的弓弦,一枝枝锋利的箭矢顷刻掠空而起,在天涯交叉成一片乌黑的箭雨,敏捷飞临南阳军的头顶,然后挟带着灭亡的尖啸恶狠狠地攒落下来。
“噗!”
但是,陈到忙中出错,却犯了个致命的弊端!
“嘎嘎嘎~~”
令旗再变,号角声的节拍跟着产生呼应的窜改,顷刻间,弓弦崩紧的嘎吱声绵绵不息的响起,严阵以待的凉州长弓手敏捷挽弓搭箭,一枝枝锋利的狼牙箭已经蓄势待发,那冰冷的箭簇就像狰狞的獠牙,闪动着灭亡的冷焰。
一名正在奋力奔驰的南阳兵被腾空攒落的狼牙箭射穿了咽喉,连哼都没有哼一声就倒了下来。
贾诩急道:“可急令许褚将军率马队从曹军右翼掩杀,把千余南阳溃兵逼往曹军正面!”
陈到嗔目欲裂,纵马高高跃起,手中沉重的大铁枪已经挟带着强大的惯性泰山压顶般砸落下来。
“杀呀~”
绵绵不息的号角声嘎但是止,代之而起的倒是一声狠恶至人堵塞的鼓声。赤裸上身的鼓手鼓起肩背虬结的肌肉,将儿臂粗的鼓槌重重地砸在一人多高的行军大鼓上,天宇下顿时响起一声惊雷般的巨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