帐外的天气已经垂垂黑了下来,北风吹得正急,可张郃、蒋奇、韩猛三路雄师还是没有动静传回,驻守乌巢的淳于琼倒是一次接一次地派谴快马向大营垂危,信中所说的景象一次比一次严峻!
李肃又道:“主公,另有个严峻发明,豺狼骑的坐骑已经和铁骑营的坐骑一样钉上了马蹄铁(马鞍、马镫的奥妙早已经泄漏,早在函谷关大战的时候,关东诸候就已经群起效仿了),别的,死守谷口的曹真八百亲卫都是一色的铁甲步兵,其步兵铁甲的制式竟然与我凉军如出一辙!”
胡车儿颔下虬须怒张,亦催马相迎,倏忽之间两马订交,胡车儿暴喝一声挺枪便刺,曹真看似勉强地举枪硬架,却没能把胡车儿的铁枪完整撞开,只听噗的一声,锋利的铁枪已经贴着曹真的背部刺过,将曹真的背甲整片掀了下来。
藏霸身后,统统还能喘气的曹军将士都已经集结结束,弓箭手正在沉着地盘点着箭壶中残剩的箭枝,重甲步兵们正挪动着血肉恍惚的伤腿爬到营栅前,拼尽最后的余力将一具具大盾柱在地上,筑起最后的盾墙。
胡赤儿道:“老子就是要讽刺你,你这头猪。”
“嗯!?”
峡谷两侧,五千曹军偃旗息鼓、暗藏密林当中。
一边的辛评早已神采大变,此次河北军遭此大败,能够说都是因为袁绍服从了辛评的定见,以袁绍的脾气,过后绝无能够放过辛评!辛评情急之下想到了嫁祸毒计,当时就出列说道:“主公,这都是田丰挟恨在心,用心调拨张郃三人不尽尽力,致有此败!”
“呃……”
贾诩凑着马跃耳畔说了几句。
袁绍俄然顿住脚步,转头眺望帐外。
胡车儿正策马疾奔时,火线蓦地响起一声炸雷般的大喝,惊昂首从林中转了一骑堪堪挡住来路,举枪喝道:“谯郡曹真在此!”
杨修手指关羽,颤声道:“大人,关羽这叛贼派兵冲进皇营挟制了天子和满朝文武!”
张郃手中滴血的铁枪往前狠狠一引,策马奔驰。
“荀彧大人,不好了,大事不好了……”
“曹真?又是曹真!”马跃悚然道,“这小子竟能击杀力可千斤的胡车儿?倒真是小觑了他!没想到这小子除了是个帅才,临危稳定、批示若定以外,竟然还是一员不成多得的勇将,竟然能阵前斩将,可惜呀,如此人才竟然是曹阿瞒的义子!”
现在,马屠夫就在面前,机遇就在面前!
两名亲兵抢上前来将杨修摁倒在地,杨修破口痛骂道:“关羽,匹夫,乱臣贼子,汝不得好死……”
胡车儿本是张济部将,张济归降时一并投奔马跃,今在典韦帐下充当虎卫队长。
“这个不劳先生操心。”关羽冷然道,“关某自有去处!”
两侧密林中万箭齐发,麋集如蝗向着谷中攒射而至。
许昌,相府大厅。
“服从。”
曹真大喝一声,催马杀回,胡车儿仍然一声不吭地策马相迎,两马堪堪订交,曹真蓦地扬起右手,一团黑影已经照着胡车儿面门射来,胡车儿大吃一惊,急矮身侧头闪避时,曹真手中的铁枪已经毒蛇出洞般疾刺而至。
张郃惊奇道:“荀谌先生,如何了?”
关羽转头向胡班道:“胡班,看住他们,其他将士随某杀进相府后院……提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