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这个需求。”张辽缓缓举起手中铁枪,冰冷的枪尖遥遥锁定典韦,喝道,“某现在就能把你打上马来!”
典韦大笑两声,左臂猛地往里一夹,将张辽的铁枪死死夹住,同时右手铁戟已经飞斩而回,直劈张辽颈项,这一戟如若斩实,张辽立时就是身首异处的了局!不过张辽毕竟是张辽,目睹避无可避,又不肯弃枪败走,竟扯着铁枪猛一用力,健硕的身躯蓦地向前欺进,然后左手闪电般撩出,一把攥住了典韦的铁戟。
第四枝投枪从曹纯的右胸狠狠贯入,然后透胸而过,又冰冷地射穿了曹纯身后别的一骑豺狼骑的咽喉,这些投枪远比羽箭势大力沉,能够等闲穿透任何坚毅的铁甲,就算是许褚铁骑营的重甲也完整抵抗这投枪的穿透!
曹操又道:“藏霸听令!”
凉军阵中,典韦再按捺不住,策顿时前向马跃道:“主公,让末将出战吧!”
肃立高顺身后的亲兵立即举起一面玄色三角令旗,向着火线用力挥动了两下,始终存眷着中军灯号的陷阵校尉毫不踌躇地举起了手中的厚背砍刀,仰天凄厉地长嚎起来:“将军有令,停止进步~~”
“锵锵锵……”
潘璋道:“原该如此。”
大别山麓,隘口。
豺狼骑,一支曹操倾泻无数心血的精锐。
三百吴军轻骑方才布阵结束,好几百衣衫褴褛、蓬头垢面,全部跟灾黎似的“胡匪”已经从山谷里冲将出来,很快就挤满了整条官道,孙策、周瑜的目光很快就被这伙“胡匪”的首级所吸引。
凉军阵中,马跃眸子里顷刻掠过一丝骇人的寒芒,转头向徐晃道:“几年没见,没想到张辽技艺竟然已经精进如许,连战方悦、甘宁两员大将以后,竟然还能和典韦大战百余回合不分胜负,的确是短长!”
“豺狼骑……破军!”
曹纯奋力挥动动手中的长刀,竭力格飞了三枝劈面射至的投枪,却终究没能挡住第四枝、第五枝和第六枝锋利的投枪,曹纯是豺狼骑的统领,又策马奔腾在骑阵的最前面,天然也成了陷阵营将士起首射杀的头号目标。
张辽轻喝一声,急舍了甘宁挺枪来敌典韦,沉重的铁枪从空中掠过,顷刻变幻成翻滚飞舞的黑龙向着典韦的铁戟毫无花巧地撞来,两军阵前顿时响起一声山崩地裂的炸响,定力稍弱的兵士顿时感到心血翻滚,气味局促。
在豺狼骑狂野凶悍的冲撞下,陷阵营的第一道盾墙敏捷土崩崩溃,整整两百名流兵成了曹军铁蹄下的碎肉,不过豺狼骑支出的代价一样惨痛,在冲破第一道盾墙以后,两百余骑豺狼骑已经只剩百余骑了!
马跃的嘴角顷刻绽起冷冽的杀机,事情……本来就该是这模样的!
“张郃,蒋奇听令!”
甘宁不敢恋战,急策马投本阵而回。
倏忽之间,战马的悲嘶与兵士的惨嚎交叉成一片,将近一半的豺狼骑与他们的统领曹纯一样,惨遭没顶之灾!兵士的躯体如鲜花般绽放,新鲜的生命被便宜地收割,战役,这就是战役,冷血的战役!
张郃道:“主公,待某以暗箭将典韦射杀。”
许昌会战终究以凉军的大胜告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