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曹操闻言大喜道,“儁乂、仲德返回,孤心甚慰。”
曹操以袖拭去额角盗汗,向张郃道:“此番若非儁乂(张郃表字)搏命相救,吾命休矣。”
究竟上,这些并非投枪,而是由床弩射出的巨弩!
“哎呀。”
太史慈一声令下,三千吴军弓箭手纷繁挽弓放箭,三千枝利箭顷刻掠空而起。
“咻咻咻!”
“服从。”
吴军箭雨一停,甘宁将手中长刀往前一引,带领锦帆贼向着吴军大寨持续逼近,如此几次数次,两千锦帆贼已经逼近吴军大寨二十步以内。
曹军后阵。
周泰、吕蒙同时肃手。
曹操、荀攸、程昱、刘晔、贾逵等人正仓惶驰驱,曹休的豺狼骑勇猛善战,伶仃突围实在完整没有题目,可要在乱军中保护荀攸等手无缚鸡之力的墨客逃出去却并非易事,曹休率军左冲右突了半天始终突不出去,三百豺狼骑也只剩下四五十骑,眼看情势越来越危急时,忽见火线凉军马队如波分浪裂、纷繁溃败,曹休顺势率军掩杀,两军汇应时才知是张郃又纵骑杀回。
曹操急翻身上马,上前将张郃扶起,诚心肠说道:“将军何罪之有,快快请起。”
吕蒙道:“那倒是,许褚重甲铁骑的能力,实非步兵的打击所能比。”
“噗!”
深夜,吴军大寨。
太史慈、周泰、吕蒙正于帐中议事,帐外俄然响起绵绵不息的号角声,急昂首,早有小校疾步入内跪地禀道:“三位将军,凉军正在吹号集结,看模样是要连夜打击!”
甘宁又是一声令下,一千锦帆贼敏捷堪堪举起手中盾牌,凄厉的尖啸已经从空中缓慢坠下,不断于耳的笃笃声瞬息间响彻夜空,待箭雨过后,每名锦帆刀盾手卸动手中盾牌时,才发明很多盾牌上已经插满了狰狞的羽箭。
“铛铛当~~”
“投枪兵……筹办!”
张郃的目光刀一样落在两堵缓缓合拢的板墙上,此时那道裂缝已经只剩五步之宽,很快就要合拢了。
太史慈也不谦让抢先出帐而行。
潮流般的号令声中,三千河北精骑跟随张郃身后向前尚未合拢的缺口澎湃而前,几近是同时,张辽、藏霸带领别的两千河北精骑向着西南角建议了排山倒海般的冲锋,句突见张郃不被骗,遂挽弓扣箭仰天狼嚎道:“弟兄们,放箭!”
凉军后阵。
不幸的曹军轻兵声嘶力竭地惨叫起来,冒死想要挣扎逃命,终究……却被车阵无情地吞噬、碾为一滩肉泥。
“将军先请。”
蒋奇身后的亲兵轰然回应,悍不畏死地往满布鹿角的板墙上一趴,竟以血肉之躯搭起了一架人梯,蒋奇大喝一声一脚重重踏在最底下一名强健亲兵的背上,那亲兵强健的身材往前猛地一顿,一截锋利的鹿角已经扎穿了胸甲直透心脏,殷红的鲜血瞬息间就顺着他的嘴角溢落。
马蹄翻滚,烟尘滚滚,张郃带领三千精骑终究杀到了东南角,而此时,南边、东边两面板墙之间留下的裂缝已经不敷二十步宽!再有一柱香的时候,这条独一的裂缝就将完整合拢,到了当时候,曹军除了强攻就再没有别的挑选。
正说话间,张郃已经拍马旋风般部到,忽狠狠一勒马缰胯下坐骑人立而起,前蹄腾空连续两记踢腾才堪堪止住冲势,张郃这才翻身落马跪倒灰尘,向曹操请罪道:“末将无能只救回程昱先生,请主公惩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