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史慈且战且走,徐州兵如波分浪裂,竟让他在乱军中生生杀开一条血路。
司马防道:“行了,此事就到此为止吧,今后行事要低调。”
“唉。”司马防感喟道,“所谓匹夫无罪,怀璧其罪,仲达才情敏捷、学问过人,既是家门之幸,也是家门之不幸,如果不晓得韬光养晦,只怕会给司马一族带来灭门之祸啊,现在想想,也是为父过于草率了,早晓得如许,当初就不该保举他入朝为郎官啊。”
孙坚狠狠一夹双腿,胯下坐骑吃痛顿时人立而起,仰天收回一声宏亮至极的悲嘶,借着坐骑下落之势,孙坚高举古锭宝刀向前狠狠一引,厉声大喝道:“杀!”
百余徐州枪兵嚎叫着冲杀而至,又被太史慈捡起地上阵亡士卒抛弃的长枪一一射杀,徐州兵见太史慈悍勇如此,急退避三舍,旋即城墙上乱箭纷落如雨,太史慈夷然不惧,将手中长枪舞得水泄不透,射往身上的箭矢被其纷繁拨落。
韩玄道:“丞相先请。”
古城。
“如此,末将等领命。”
孙坚惊魂不决,正欲夺路另走时,摆布两侧和火线同时杀声高文,急环顾四周,只见无穷无尽的徐州兵正如蚂蚁般从三个方向碾压过来,面向城内的女墙上也俄然呈现了一排排的徐州弓箭手,领军小校一声令下,瞬息间箭下如雨。
目睹城内剧变,徐庶大吃一惊几乎从马背上一头栽落下来,幸亏身后亲兵眼疾手快抢上前来将其一把扶起,刚好太史慈偶然歇息,正催马前来向孙坚请战,见状急问徐庶道:“智囊何故如此?”
部将更加猜疑不解道:“大人,既然吴军的主攻方向是西门,为何反要将南、北两门的守军向东门集结?理应向西门集结才对啊。”
“大人,此次吴军应当是倾巢而动了。”有部将向陈登道,“看模样江东猛狗(对孙坚的蔑称)是要孤注一掷了。”
孙坚脸上却仿佛并无不愉之色,问道:“子义未曾攻破西门?”
“仲达你来了?”正伏案察看文书的司马防闻声昂首,眉宇间掠过一丝忧色,问道,“为父传闻本日丞相召见你时,你喝了西域长史班善进献给丞相的葡萄美酒?”
“这个……”司马朗道,“二弟虽有经天纬地之才,却毕竟还年青,还缺些历练。”
吴军明显没有推测徐州军竟然勇于出城逆袭,再加上猛攻城池多时,将士们体力已经不支,堪堪已是强弩之末,被这支徐州生力军一顿冲杀顿时败下阵来,太史慈虽搏命抵挡,也是独木难支,只得带领数十亲兵搏命杀开一条血路,在副将朱然的策应下狼狈奔归本阵。
周泰等四部吴军不吝代价猛攻城墙,只不过是为了扼守军吸引到城墙上去,以便给小将丁奉的奇袭制造机遇!
“挡我者死!”
“哦?”司马防道,“伯达此言何解?”
徐庶浩然长叹道:“主公……危矣。”
“事情坏就坏在这里!”司马防道,”丞相是甚么人?智囊贾诩又是甚么人,岂能看不穿仲达这点小把戏?仲达这么做只怕是适得其反,反而减轻丞相的猜忌之心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