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坚的话未说完,独目里的神采便垂垂变得暗淡,有污黑的血丝顺着嘴角滑落,旋即头一歪,断气身亡。
“哦,孙坚死了?”马跃急问道,“是如何死的?”
张昭不知孙权苦衷,急劝道:“所谓前车之覆,后车之鉴,先主公已经殁于江都之役,主公且不成轻身犯险哪。”
李肃道:“魏私有何见教?”
法正道:“主公,鄙人亦有一计,名曰驱虎吞狼,或可不费吹灰之力剪灭孙权、安定江东。”
李肃欣然道:“肃敢不从命。”
“袁绍?”周瑜哂然道,“袁绍不过是马屠夫圈养的一头肥猪罢了,我军只需求出兵打下广陵,擒斩陈登替主公报仇,就是吓也能把袁绍给吓归去了,底子就无需变更一兵一卒去防备袁绍。”
审配道:“孙坚虽死,徐庶、张昭、周瑜皆不世之能臣也!”
孙权决然道:“孤意已决,子布休要多言。”
张昭叹了口气,说道:“内哄未平,内乱又起,该如何是好,如何是好啊?”
孙权拍案而起,厉声道:“孤当与公谨同讨陈登,替先父报仇雪耻!”
“好!”马跃闻言大喜,击节道,“若得陈登守南阳,孤可高枕无忧矣。”
“事情还不止于此。”孙权举起手中的密信,环顾三人说道,“母舅(孙坚妻兄吴景,淮南尹)方才谴人送来密信,袁绍正向淮南边疆源源不竭地增兵,大量粮草辎重也正从北方源源不竭地运往梁国、谯郡,看模样怕是要对淮南脱手了。”
贾诩凝神半晌,答道:“高顺将军尚正不尚奇,可率领雄师正面强攻葭萌关,少将军本是奇袭偏师主帅的不二人选,申明声望也足以震惊川中士族,可惜已经统兵前去西域,是以这奇袭偏师的主帅非主公不敷以胜任!”
“嗯,迁陈登为南阳太守?”马跃道,“此计当真可行?”
“嗯,好计!”马跃击节道,“只要袁绍出兵,就算不能剪灭孙权、安定江东,起码也能让江东孙氏气力大损,数年以内翻不过身来,好,那就劳烦子严走一趟濮阳了。”
李肃眸子一转,嘲笑道:“徐庶智谋天下无双,江都一战却就义了孙坚性命;张昭内政无双,治下江东四郡却匪患横生、天灾不竭;周瑜治军当世无人能出其右,青牛隘一役近万吴军精锐却被我家少将军八百铁骑杀了个片甲不留,不但孙策战死,周瑜本人亦身受重伤!”
孙坚吃力地探出双手,摸索道:“仲……仲谋安在?”
贾诩道:“这个陈登是徐州名流陈圭的儿子,很有国士之风,可谓大才、尤善守城!的确是小我物。”
李肃、法正的目光同时转向了贾诩,在主帅任免如许的严峻题目上,两人自忖在马跃面前还不具建言权,三人中间只要贾诩有资格答复。
马跃道:“接着说。”
“哈哈哈。”贾诩笑道,“鄙人的意义是说,非主公亲至则不敷以震惊川中士族,又没说真让主公亲身领军前去西川。”
袁绍听得大为心动,让李肃这么一说,心忖还真是讨伐江东的大好机会。
袁绍本无谋,闻言即踌躇起来,游移道:“这个……”
贾诩道:“主公帐下不乏统兵大将,少将军马超以下,方悦、徐晃、甘宁皆能征善战,足以独领一军,不过伐蜀之战非同小可,由阴平小道入蜀门路艰险难行,入蜀以后更是孤军深切、四周皆敌,领军主将的机变定夺将直接关乎伐蜀之战的成败,不成不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