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绣肃手一指中间的雷铜,沉声说道:“还是让雷铜将军来讲吧。”
“主公急令?”高顺喝道,“快讲。”
张松仓促步入偏厅,向张绣抱拳问道:“将军深夜见召,不知有何急事?”
短促的脚步声俄然响起,周瑜悠然回顾,只见吕蒙在周泰、徐盛二将的簇拥下疾步前来,行至周瑜面前,吕蒙铿然抱拳道:“多数督,水军的统统战船已经全部下好锚、系好缆绳了!不管大水有多大,只要寿春城墙不垮,水军的战船就毫不会被冲走!”
两千名严阵以待的吴军兵士敏捷挥动锄头开端发掘起来,不到半晌工夫就在大堤上掘开了一道口儿,和顺得像女人普通的湖水顺着口儿缓缓外溢,在湖水无所不至的浸润下,缺口两侧的泥土很快硬化、倾颓,然后敏捷扩大,很快,围堰大堤里的湖水就从和顺的女人变成了狂暴的狮子,奔涌而下……
“来不及了!”高顺点头道,“吴军若果然决定水淹寿春,又岂会留下如此马脚?何况将军此时率锦帆水军溯淮河而上,搞不好会劈面撞上大水,这太冒险了!淮南之战结束以后,主公必将会调谴精兵强将顺势攻打江东,到时候没有将军的锦帆水军可不成,以是,本将军毫不会让你去冒这个险。”
部将谢旌却忍不住一拳狠狠地砸在女墙上,朗声喝道:“看起来西凉雄师毫无防备啊,哈哈,这场突如其来的滔天大水必定会把这几十万头西凉猪淹死大半,剩下的一小半就全交给吕都督的水军了,呵呵,到了水面上,这些西凉猪底子就是不堪一击啊,这一战我军赢定了!”
魏延一挥手,带领剩下的兵士隐入草丛中,严峻地谛视着三名流兵向永安城门大摇大摆地走了畴昔,堪堪靠近城门时,守军小校就带着两名流兵迎了上来,厉声喝道:“站住,干甚么的?”
“唉,客岁夏季能如此等闲就把几百万徐州百姓迁来淮南,那是因为主公的名声比马屠夫好,但是淮南之战后就会变得不一样了。”吕蒙说此一顿,点头感喟道,“这些事情,跟你们说了也不懂,都各自下去筹办吧,天亮以后另有一场恶战等着你们哪!”
雷铜道:“曹军一向在江右修建栈道,张任将军觉得曹军这是在明修栈道,暗渡陈仓。”
“服从!”
强迁徐州百姓入淮南后,周瑜征发了四十万劳役大肆构筑围堰,使得延风津的水域由戋戋二十里一下扩大到了周遭两百余里,陆逊站在围堰大堤上遥眺望去,整片水域就像是一片无边无边的汪洋大海!倏忽之间,陆逊年青的俊脸上掠过了一丝格外的凝重。
鱼腹浦,张任大营。
永安东门外,魏延带着几十名改扮巴东樵夫的兵士暗藏在东效的草丛里,正察看永安动静,远了望去,只见永安东门外肃立着两队铁甲兵士,一名小校带着两名流兵正在细心查问进城百姓,遇着担柴推车进城的,更要细心查抄一番。
甘宁俄然出列喝道:“将军,如果吴军真要水淹寿春,那么蓄水围堰就必然筑在淮河的上游!不如让末将率锦帆水军溯淮河而上,寻觅东吴的蓄水围堰?如果能抢在东吴掘开围堰之前赶到的话,还是有能够粉碎吴军的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