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惇一声令下,练习有素的曹军将士敏捷结成圆形防备阵形。近千名长矛兵环列于外,擎起长矛列成密密麻麻长矛阵,矛刃森森,仿佛刺猬身上锋利的刺针,即使是虎狼之兽,亦感难以下口。
“服从。”
流寇轻骑吼怒而来,在间隔曹军百步之遥处却突然向左急转,斜切而过。震耳欲聋的马蹄声中,有几支锋利的三棱投枪吼怒而至,带着冰冷的寒焰狠狠扎入曹军军阵,在几声惨厉地嚎叫声中,数名曹军士卒哀嚎着倒毙于地。
关羽杀得性起,仰天长啸一声,正催马疾进之际,陡见一贼将截住来路,只见那贼将身材雄浑、很有缚虎之威,却眼神木讷、神采冷冽,截住关羽亦不言语,只是冷冷地跨马肃立,只等关羽上前厮杀。
马跃神采冷酷,跨马肃立于一片高地之上,游目俯瞰,只见全部疆场如同一锅烧开地沸水、沸反盈天,左、中、右各有一支精兵,如同三支锋利的剔骨刀,在黄巾贼兵阵中搅起一片翻滚。
“大哥,小弟在此!”
马跃双腿用力一挟马腹,战马吃痛悲嘶一声甩开四蹄向张梁冲来,张梁神采木然,直直地盯着狰狞的鬼脸在他面前越来越近、越来越大,那劲急的马蹄直如叩击在他地心脏之上,仿佛灭亡的丧钟,而马铠顶上那束樱红的流苏,凄艳如血!
张飞高举长枪,森然大喝。
待夏侯渊所部结阵结束,乐进、李典又率军缓缓后撤、虽快却不及乱。
……
关羽神采冷酷,将冷傲锯横举过顶,森然道:“便接你十刀又当如何?”
马跃大喝一声,战马长嘶一声放开四蹄疾走而前,数十骑重甲铁骑亦澎湃而前。马蹄疾,溅起漫天碎泥,瞬息之间,马跃率数十骑已然像锲子般扎进了乱哄哄的贼阵。
管亥怪笑一声,手中流星锤蛇毒吐信般挥出,直取刘备胸口,刘备神采酡红、胸中血气翻涌,刚才固然竭力接下管亥三招,却已是强弩之末,目睹乌黑地流星锤再次惊鸿闪电般砸来,欲待闪避已然不及,不由心中骇然。
夏侯渊道:“这些杂碎一并留下才好,主公固然放心,某自有对付之策。”
张梁最后收回一声气若游丝地嗟叹。脑袋软绵绵地耷拉下来,直挺挺的身躯亦如锯倒的木头般倒了下来。
夏侯惇气得咬牙切齿。却无可何如。
几名亲兵神情如狂,吼怒一声竟以本身的身材当兵器,恶狠狠地撞向疾步追来地管亥,同时嘴里疾声高呼:“主公快走~”
夏侯渊勃然大怒,作色道:“主公速率雄师先行撤走,这些杂兵就交给某来打发!”
“呃啊~~”
关羽心中冷然。
“三弟!翼德安在?”
“咴律律~~”
……
马跃喝住战马,倏然回顾,张梁已然横尸当场。
张飞霍然转头。只见一将呲牙咧齿,描述凄厉如鬼。狰狞无匹,身材却雄浑如牛,身披一袭麻衣,暴露在外的肚子上暴露一片又浓又密的黑毛,活脱脱野兽一头!张飞自谓长相凶暴,不料天下竟有人凶暴尤甚他十倍。
马跃倏然回身,望着最后剩下的数十骑重甲铁骑,眸子里透暴露恶狼普通的狠厉之色,森然道:“随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