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禇道:“古之善相马者,北风相口齿,麻朝相颊,后代厉相目。卫忌相髭。許鄙相尻,投伐褐相胸胁。管青相膹肳,陈悲相股脚,秦牙相前,赞君相后,凡此十人者,皆天下之良工也。若赵之王良,秦之伯乐、九方堙,尤尽其妙矣。其以是相者分歧,见马之一征也,而知节之崎岖,足之滑易,材之坚脆、能之是非。”
丘力居一马鞭抽在秃耳狼背上,骂道:“别只顾着吃,谨慎八百流寇偷袭。”
廖化黯然道:“廖化知罪,任凭大将军惩罚。”
曹操道:“所惧者,惟八百流寇来往流窜,令我军疲于奔命,则于行军途中必露马脚,予敌可趁之机耳。”
马跃顺势喝道:“廖化,你可知罪?”
皇甫嵩端于手中的酒盅失手坠地,收回一声闷响。
“嗯?”曹操惊奇地掠了陈宫一眼,问道,“公台何出此言?”
陈宫接着说道:“颖川往南即为南阳、汝南,今虎贲中郎将袁术统兵数万,连克定陵、昆阳数县,兵锋直逼颖阳,颖川贼寇的活动范围已被紧缩至长社、颖阳、阳翟之间的狭小地区以内,倘若朱隽、皇甫嵩两路雄师及主公雄师能够自东往西碾压,协同袁术雄师构成铁壁合围之势,可将颖川贼寇终究困于阳翟。”
高顺答道:“原彭脱将军部下千余人众,原卞喜将军部下千余人众,原天将军张梁、车骑将军何仪部下九百人众,合计三千人众。”
郭图掠了马跃一眼,只见马跃神采冷酷,脸上涓滴不见镇静之色。马跃的这份冷酷绝非装出来的,因为郭图看到了马跃眸子深处那一抹深深地忧愁。毒计见效,三千乌桓铁骑弹指间灰飞烟灭,八百流寇平空斩获两千余匹战马,马跃应当感到镇静才是!但是令郭图感到猜疑的是。马屠夫却仿佛并不欢畅?
马跃斜靠在皋比软垫之上,目光闪动,阴恻恻地问道:“公则何出此言?”
高顺神采寂然,朗声道:“末将服从。”
皇甫嵩指着舆图对朱隽说道:“颖川往西有轩辕山、嵩山隔绝,往北有黄河挡道,方才获得动静,豫州牧、虎贲中郎将袁术统兵数万已经接连光复颖川郡南部的定陵、昆阳诸县,雄师正向颖阳日夜逼进!现在颖川贼寇的活动范围,已被紧缩在阳翟、颖阳、长社之间地狭小地区。”
秃耳狼不觉得然道:“不会吧,大人,这必定是贼寇正筹办吃大餐呢,闻听我们乌桓铁骑杀到,连肉都顾不上吃就仓促忙忙躲进大营去了,哈哈。”
……
皇甫嵩道:“大将军谴人送来密信,具言西凉董卓与阉党相互勾搭,诬告太尉张温勾搭西凉贼寇企图谋反,天子不察、为阉党所蒙蔽,已然将张太尉收押在监、押送进京,所部雄师尽归董卓。阉货张让、赵忠又日夜劝说天子,企图将丘力居之三千乌桓铁骑征发凉州。讨伐北宫伯玉兵变,天子似成心动。”
小校道:“丘力居纵骑劫夺颖川百姓,不慎中了贼寇奸计,三千铁骑仅只逃回百余骑,其他部众皆墨矣~~”
陈宫道:“主公。此番我军致有颖川之败,实乃马跃过于暴虐。且我等忽视粗心而至,非八百流寇气力所应得,然否?”
曹操担忧道:“倘若八百流寇纵骑突围,如何禁止?”
皇甫嵩眉头一蹙。沉声道:“何事惶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