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探马接下来所说的动静却让秦颉差点从马背上一头栽落下来。
陈震惨叫一声,顿足长叹道:“贼寇真的已经杀进城了?”
还是武官出身的县尉沉声道:“大人别慌,东门虽失,西门外也有贼寇埋伏,南门和北门一定也有贼冠,不如弃了西门,投奔北门而去?”
探马点头道:“小的不知,不过八百流寇确曾在牧马坡大破复阳军,火线另有两百余衣不敝体的复阳兵为证。”
陈震也是大吃一惊,差点出错从太师椅上一头栽下来,待回过神来,这才想起这里是高墙深沟以内的复阳县城,可不是无险可守的荒效田野,就算是有上万贼寇来攻,孔殷间也难攻陷!再说了,南阳黄巾早已经灰飞烟灭,又从何而来上万贼众?心神即定,陈震不惊反怒道:“管家,你睡胡涂了,胡说八道甚么呢?”
就这么半晌工夫,县衙外俄然闹腾起来,哭爹喊娘的声音逐步响成了一片,更兼有冲天的火光从东边燃起,映亮了书房的窗户,熊熊的火光透过窗户,映在陈震和几王谢下小吏惨白的脸上,统统人都惊得傻了。
“你胆小?老子明天赋刚娶了媳妇,可不想第二天就让她守寡。”
县尉道:“如何有假,下官还曾与一名贼寇比武一合,那贼寇端的短长,下官不是敌手,大人,快弃城吧,再晚就来不及了!”
有守门的军士叫道:“回大人,西门外有贼寇伏兵,出去不得了。”
县尉偕县令陈震尽皆大惊失容,急与人登上城楼一看,果见城外火把透明,舞成一片,只听杀声震天,阵容骇人,黑暗中也不晓得有多少人马,几王谢下小吏平时夙来只会逞口舌之利,几时曾见这等步地,当时就吓得体如筛糠,魂不附体。
县衙后院,书房里的灯仍亮着,陈震因为牵挂剿匪过程,以是睡意全无。几王谢下小吏陪着闲谈,说道起来都觉的陈震过于草率,不该派李严如许一个毫无实际带兵经历的毛头小子带兵出征。
陈震已经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急道:“何老太爷呢?必然要庇护好何老太爷一起走,毫不能让何老太爷落到贼寇手里,不然我等死无日矣。”
秦颉皱眉道:“八百流寇?甚么八百流寇?”
说完,两人行色仓促地跟着下了城楼来开城门。
两人正吵嘴时,那伙官军已经开到了城门下,抢先一尊铁塔似的大汉,长的凶神恶煞、袒胸露腹,头大如斗,伸手指着城楼上大声大喊道:“城上的人听着,李严大人已经大破贼寇,得胜而归,大队人马两个时候后就到了,为免县令大人牵挂,特谴我回城向大人报捷,快快开门!”
“大人?”
不但秦颉大吃一惊,邹靖更是厉声道:“牧马坡何来复阳官军?复阳只要500郡国兵,守城尚嫌不敷,是谁让他们私行反击的?”
“甚么!?”
沉寂的后半夜,管家的声音显得锋利而又凄厉,再加上所通报的动静委实过于骇人,几个门下小吏早已惊得像兔子般跳了起来。
“快快开门!”
“老……老爷,几……几位大人,贼寇真……真的已经进城了!”
大汉身后,50军士齐声号令。
秦颉一声哧笑,心忖贼毕竟是贼,竟然以流寇自居而毫不知耻。
城楼上,两名守夜士卒倒吸了一口寒气,失声道:“我的娘,那不是贺老四那妖怪吗?这王八蛋如果恼了非把我们的脑袋拧下来不成,快去唤醒弟兄们开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