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你率300人在老河沟左边埋伏,官军来袭则看我手势为号,率军掩杀。”
马跃脸上浮起一丝狡猾的浅笑,问道:“你们都以为往北是死路一条?”
主将即走,早已经寒了胆魄的义勇兵也瞬息落空了抵当的意志,向着来路拨腿就跑,后续跟进的义勇兵还没弄明白是如何回事,就被冲乱了阵脚,待他们看清楚前面潮流般掩杀过来的黄巾贼寇,慌乱中竟不晓得有多少人马,便从速跟着回身就逃。
“为甚么?”
秦颉先把崤山上的文聘召了下来,文聘爬上精山一看,只见一大堆草人围着火堆取暖,不由气得破口痛骂。
黄忠一马抢先冲在最前面,因为强行军,他的500义勇兵已经被拉成一字长蛇阵,跑的最快的还勉强能跟在黄忠马屁股前面吃灰,跑的慢的却已经落在好几里开外了,黄忠却还在一个劲地催促士卒加快追逐法度。
老河沟深处,百余人的小股黄巾已经被逼进了绝境。
背后是追兵,前面是大片淤泥,已经逃无可逃,那小股黄巾放弃了逃窜,背着河滩回过身来,罕见地想和官军拼个鱼死网破,黄忠大喝一声,催马疾进,舞刀直取站在最前面的那名仪表不俗的黄巾贼寇。
黄巾贼一贯的糟糕表示,很轻易形成官军的高傲高傲,加上昨夜又曾惨遭官军几路埋伏,被打的狼狈不堪,官军的骄横之气只能更甚。
“行了,不要追了,顿时收拢士卒,当即转进。”
第一次在秦大人麾下作战,寸功未立不说,竟然还让黄巾贼从他扼守的北麓逃脱了,一贯心高气傲的黄忠如何接管得了?
提及来也是秦颉粗心了,这厮过于自傲,笃定黄巾残兵不敢趁夜下山突围,以是把各路义勇兵的将领都召到大营议事去了。因为没有主将,北麓义勇兵不敢轻举妄动,只能眼睁睁地瞧着黄巾贼们绝尘而去。
刚才固然逃得仓猝,可马跃仍旧估计了一下扼守北麓的官军,约模只要500余人,如果北麓的官军不待别的三个方向的官军汇合就孤军来追,那么马跃就有很大的机遇先击破这一起官军,然后安闲遁走,今后跳出官军的围追堵截。
如果官军主将够谨慎,先调集全数军队然后再往北追击,那么马跃的两路伏兵安排就毫无用处,面对兵力占优、设备占优、练习有素的官军,黄巾残兵将只能是鸡蛋碰石头、头破血流的了局。
管亥也沉声道:“不错,前面就是老河沟,没准官军又有埋伏。”
排山倒海的喊杀声从老河沟的左、右两侧突然响起,过腰深的蒿草丛中俄然鬼怪般冒出来无数的黄巾贼寇,潮流般向着中间的百余官军掩杀过来,就算只是虚壮阵容,黄忠身后那百余义勇兵也吓得够呛。
仰天长笑三声,管亥舞刀正欲再追,却被马跃一把拉住。
黄忠精力一振,心忖这应当是后进的小股黄巾贼,大队黄巾贼想来也在前面不远了。
“笃。”
“哎哟!”
“嗯。”
时候在一分一秒地流逝,固然在士卒面前,马跃一派平静自如的嘴脸,可实际上却严峻得不可,面对存亡决定,没人能够无动于衷。马跃可不是神或者魔,一介乱世讨糊口的小人物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