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缀不断的金铁交鸣声在夜空下突然爆响,夏侯惇与典韦已经像两端疯虎般胶葛在一起、杀得难明难分,两人身后。更多的贼寇与汉军簇拥而至~~小山下的混战已经漫延到了山包上。
“呼噜噜~”
“死~~”
曹操岂肯错失如此良机,单手执剑于马跃身后穷追不舍,嘴里兀高傲喝:“元让。元让助我~~截杀马跃~~”
“呀~”
“大汉廷廷骂我们是贼、是寇,鄙弃我们是乌合之众,无所谓,因为他们很快就会吃惊地发明,恰好就是我们这群乌合之众,击败了不成一世地大汉官军!恰好就是我们这群乌之众,霸占了天下雄关——虎牢关!”
一骑重甲铁骑终究被绊倒。裹满了鳞甲的庞大身躯连同马背上的重甲骑士重重地砸落下来,轰然巨响中,两名汉军步兵瞬息间被压成齑粉。
千余颖川贼顿时“嗷嗷”怪叫起来,马跃的话就像一枚火星投入了干柴,顷刻就扑灭了他们心底最原始、最狂热地烈火,因为连番厮杀而怠倦不堪地精力亦为之一振,热血荡漾下,直恨不得立即找汉军再干一仗。
沉重地响鼻声俄然响起,竟然近在天涯,一声炸雷般的大喝蓦地响起,几欲震碎沉沉地暗中:“主公,主公安在?”
曹操将酒盅往桌案上重重一顿,霍然站起家来,恶狠狠地瞪着皇甫嵩厉声吼道:“若非汝等避战不出,乃至坐失破贼良机。流寇轻骑岂能突围而去?我军又岂有此败?我军若不败,又岂会白白丧失数千英勇儿郎?”
一声脆响、余音袅袅,马跃只觉手中俄然一轻,然后右肩一冷,本能地伸出左手往右肩肩膀上一摸,再凑到面前一看,竟是满手鲜血!再一看,沉重的厚背钢刀已经被削去一半,只剩下了半截!
“嗒~”
“咣!”
一骑如飞,从官道上奔驰而来,顿时骑士满面风尘,背后斜插一支三角小旗,顶风猎猎招展,上书一个苍劲的“急“字。
“这~~这~~”老管家急得直跳脚,苦道,“大将军,这都是真地呀,信使就在府外侯着呢。”
“放手~”
曹操大营。
这些贼寇大多身材强健、神情骠悍,固然身上大多带伤,却更添杀伐之气。
又是两声巨响,马跃不消转头都晓得,又有两骑重甲铁骑倒下了!他地心在滴血,这些可都是贵重的重甲马队啊~但是,只要能杀死曹操,不管花多大的代价那都是值得的!曹操!?马跃深深地吸了口寒气,目光悠然超出簇拥而来的曹军兵士,再次与曹操的目光撞击在一起,这一刻,曹操的目光一样阴冷。
沉重的战马响鼻声交叉成一片,数十骑重甲铁骑吼怒而至,仿佛数十柄巨锤,恶狠狠地砸进了曹军并不算周到的军阵,沉闷的撞击声、凄厉的惨嚎声顷刻交叉成一片。阵前顿时一片翻滚,身披轻甲地曹军底子没法抵挡重甲铁骑的冲锋,就像田里的野草一样,被一片片地犁倒。
皇甫嵩固然军功卓著且德高望重,为人却过于松散、不知变通,见状当即蹙紧了眉头,沉声道:“身为一郡之守,率军之将。岂可如此放浪!宁不知军中禁酒乎?”
夏侯惇、夏侯渊抢上前扶住曹操,临出帐时,二人俄然转头阴冷地瞪了皇甫嵩一眼,同时从鼻孔里闷哼了一声,始才回身扬长而去,年青气盛的曹洪更是铿然拔出了佩剑,若非曹仁死死按住,恐当场就要令皇甫嵩血溅五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