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南逃窜不及20里,就见一道孤峰崛起的山峦挡住了来路,管亥正欲绕行而过,左边和右边同时响起喊杀声,遥遥可见摆布各有一支官军打着火把,漫山遍野地掩杀过来,就像两条飞舞的火龙,将管亥和裴元绍的黄巾残部死死地卡在中间。
白龙滩一战,不但官军对马跃印像深切,幸存下来的黄巾贼们对马跃更是崇拜不已,再加上披在马跃身上的“名将以后”的光环,像裴元绍如许的草泽豪杰天然是佩服的五体投地,引为黄巾军的救世主了。
……
不幸的邹玉娘,正在死力忍耐越来越激烈的尿意,小腹涨得难受至极,可她却不敢向面前的“凶徒”乞助。
“老河沟?”
裴元绍很快止住悲声,反问马跃道:“伯齐,你又如何会在这里?陈敢和陈乐呢?”
回顾北望,从老河沟一向追杀下来的官军已经断了后路,从摆布两侧掩杀过来的伏兵又断了东西两面的活路,至此,整座山峦已然被官军围得水泄不通,除了困守等死,黄巾残兵再没别的挑选。
竭息半晌,马跃的体力规复一些,正欲扛起邹玉娘持续登山,一丝纤细的声响俄然传入了他的耳际。马跃霍然转头,钢刀已经来到手中,目工夫冷地瞪着不远处荒草丛中那一堆乱石,沉声喝问:“谁?出来!”
马跃苦笑道:“岂止是看破,我现在已经是天下通缉的钦犯了,大汉十三州又一部的各郡县怕是都已经贴满我的访拿榜文了。”
“呃……这个。”裴元绍愣了半天,俄然眨了眨眼,谨慎地说道,“既然如许,伯齐你不如干脆留下吧,弟兄们都需求你。”
马跃摊了摊手,感喟道:“别提了,陈氏兄弟沦亡在育阳县,怕是凶多吉少了,我也差点把性命断送在那边。”
让他来帮她解开小衣?邹玉娘既不肯意也不敢,她可不肯意本身冰清玉洁的身子被面前这“凶徒”看到,何况如果这家伙再次起了歹心,那她的明净就很难保住了。虽说两汉三国期间民风野蛮,贞节看法远没有构成,可邹玉娘也不想变成残花败柳再去嫁人。
管亥大惊失容,裴元绍忍不住哀叹道:“该死的官军究竟布下了多少伏兵?如果伯齐在就好了,唉。”
裴元绍道:“完了,全完了!南阳的黄巾军,二十几万弟兄哪,全完了!韩忠狗贼出售了我们,大督帅他们全数战死,只要我等不到1000人逃了出来,现在却又被官军围困在这荒山野岭,呜呜……”
管亥沉吟一声,俄然感到了一丝伤害。
这大汉不是别人,恰是下到山腰想刺探官军军情的裴元绍。
看到裴元绍这八尺高的男人像孩子般抽泣,马跃只能拍拍他的肩膀,一句安抚的话也说不出来。
管亥搏命杀透重围,和裴元绍护着刘妍落荒而逃,前面跟着一群残兵败卒,也不晓得还剩下多少人马,只晓得一起南逃。
马跃问道:“出甚么事了,元绍?”
仿佛是感遭到了马跃火辣辣的眼神,邹玉娘粉脸上那辛苦的神采变得更加的较着。
裴元绍道:“事到现在,也只能如此了。”
不过如许一来,马跃就更加不肯扔下邹玉娘了,正所谓奇货可居,这个小娘皮能够牵动这么多官军来追杀他,明显身份非同小可,莫非是荆州地界某大官的小蜜或者女儿?归正不管如何,可否活命,可就全指着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