蝉儿道:“令人诧异的是这个马跃,竟以戋戋八百人就攻陷了宛城,还敢在太岁头上动土,威胁当今大将军,并且一开口就是2000匹军马。”
蔡邕行酒令,忽见身边不见了侍中王允,不由问道:“怎又不见了子师?”
因为爱子袁术晋升虎贲中郎将,并且外放南阳太守,司空袁逢在红楼大宴亲朋至友,此时恰是酒过三巡、氛围最烈之时。汉时民风非常开放,达官朱紫在家中召妓筵宴客人甚或于北里院设席乃是常事。
何进惨淡道:“臣,为人子嗣却失照拂之责,导致老父遭此灾害,是为不孝,驱军马以换父命,乃是因家事而废国事,是为不忠,陛下意欲陷臣于不忠不孝之地乎,臣再无颜安身于六合之间,今唯有一死罢了!”
袁逢道:“此不过雕虫小技,不敷挂齿,然欲救国丈,却需一员虎将率精锐之师方可。”
袁逢淡然应道:“若国丈公然得救,臣却不敢居功。”
“那倒也一定,我料张让一党不久必有反击。”
灵帝道:“不就是2000匹军马么,给他就是了!前几日凉州刺史耿鄙不是方才送来一批西凉军马,驱之可也。”
袁逢道:“还请陛下圣裁,臣实不敢妄言。”
何苗奏道:“家父虽身陷贼营,临时却无性命之忧,但是……”
何进道:“此计既是司空公子所献,不如就以袁术为将,率三千虎贲前去南阳?”
何进、袁逢同时拜倒丹墀,三呼吾皇圣明,至此,张让始恍然觉悟,何进与袁逢两人演的清楚是双簧好戏,他倒是中了两人声东击西之计,何如圣上金口已开,木已成舟,再想挽回已然来不及了,不由恨得咬牙切齿。
灵帝喜道:“爱卿快快道来。”
“成果何进和袁逢演了场双簧,张让不知是计吃了个哑巴亏,现在袁逢之子袁术晋升虎贲中郎将,又外放南阳太守,领军在外,与朝中何进互为援助,十常侍一党的日子怕是要更加难过了。”
灵帝一拍大腿,欣然道:“大将军所言甚合朕意!传旨,晋升中军校尉袁术为虎贲中郎将,领南阳太守,率师五千,携西凉军马2000匹,不日奔赴宛城,务要救返国丈,荡平八百流寇,钦此!”
蝉儿道:“为了一件事,一小我,大将军何进与司空袁逢一党,与十常侍张让一党差点当廷翻脸。”
张让精力一振,挺直了腰杆扯开嗓子喊道:“本日廷议到此结束,百官罢朝~~”
蔡邕沉吟两声,脸上不觉暴露倏然神驰之色。
珠帘中,那道妙曼的身姿霍然站了起来,娇媚柔嫩的声音也变得凝重起来。
珠帘中,方才那娇媚的声音又返来了,幽幽地说道:“蝉儿,黄巾军毁灭期近,张角老道怕是希冀不上了,姐妹们脱籍的但愿,没准就落在这个马跃身上了,我决订婚自去一趟宛城,见地见地这位马跃大头领。”
珠帘内,那娇媚的声音幽幽问道:“甚么大事?”
司徒袁隗不依不挠,上前奏道:“陛下,张让察人不明……”
灵帝奇道:“这倒是为何?”
“南阳黄巾军中竟有如此人物!如此流寇!?”
灵帝击节叹道:“妙,妙啊!此计甚妙,甚得朕心,爱卿公然不孚朕望,国丈有救矣。”
……
殿上文武百官亦尽皆色变,心中感慨不已,大将军素有孝名,曾为老父吮疮而不嫌腥臭,今又不肯因家事而废国事,乃至不吝以死威胁天子,真乃国士风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