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坚面前突然一花,顿时一片茫然,两眼还被炙得揪心般疼痛,顿时大吼一声,痛苦地吼怒起来,顺势斩出的一刀偏离了轨迹,被马跃安闲避过。
顷刻间,诸般声音同时炸响,周仓及200骑流寇就像是一枚巨石,狠狠地撞进了澎湃的激流,六合间突然绽放出非常灿烂的浪花,又像烟花般乍现即逝,双阵两军已经交叉而过、滚滚向前,冲出去百余步始缓缓收住阵脚。
“呃啊~~”
“多谢将军。”
锋利的刀刃堪堪触及孙坚后颈,异变陡生。
周仓再次高举钢刀,声嘶力竭地高喊起来。
不管你是名将还是枭雄,抑或是籍籍知名的小卒,来岁的明天就是你的祭日!
“杀~~”
蒯良满脸惭愧,低着头道:“忸捏。”
“哇~”
……
周仓身后,毛三及200骑狼嚎呼应,200余柄锃亮的钢刀在空中划过冰冷的弧线,无情地斩落下来……
袁术浅笑道:“李严听令。”
“杀~~”
马跃大喝一声,左手蓦地挥出,一团巴掌大的物体向着孙坚面门飞来,孙坚目光一凛,手中古锭宝刀闪电般斩出,刀光闪处,只听噗的一声轻响,那团物体已经被劈成了两半。孙坚正要将古锭刀顺势一带,切上马跃头颅时,一团粉状物体像白雾般从被辟开的物体里喷了出来,溅得孙坚满脸都是。
“主公!”
“邹靖。”
毛三与幸存的百余骑一样高举钢刀,像百数头狂乱的野兽吼怒不休。
“啊~~”
“在。”
孙坚早已气机狼藉,方才虽竭力支撑,实则已是强弩之末,此时蓦地听到熟谙的部将声音,绷紧的精力立即松弛下来,顿时大呼一声,从马背上一头栽落下来。
孙坚一声惨叫,手中的古锭宝刀一招横斩八荒,今后胡乱挥出,堪堪逼退意欲补上一刀的马跃。
森冷的杀机自马跃滴血的眸子里掠过,冰冷的钢刀已经挟裹着灭亡的气味森然斩下,马跃几近已经看到激血飞溅中,敌将那颗溅满生石灰的头颅已经腾空抛起,在空中划过一道诡异的弧线远远落在冰冷肮脏的雪地上。
朔风烈烈,战马啸啸。
一声锋利的破空声响过,马跃感到手中的钢刀狠恶地动颤了一下,然后是一声震耳欲聋的金铁交鸣声,几近震碎了马跃的耳膜!马跃奋力挥出的那一刀再没法保持本来的弧线,堪堪偏移了数寸,噗的一声砍在敌将的右肩之上,固然深可及骨,却终是没能把敌将的肩膀给卸下来。
“公覆!公覆安在?哎哟,痛煞我也~~”
“服从。”
“当!”
袁术道:“暂留营中,听候调谴。”
“咻!”
“调任复阳县尉,与孝起一道到差,务要守好复阳,不得再与流寇以可趁之机。”
李严惭愧道:“败军之将何言英勇。”
蒯良汗颜道:“愿为将军门下吏,长史一职实不敢当。”
袁术道:“子柔兄休要推让,长史一职,非你不成。”
“当!”
马跃,你会让我绝望,还是给我一个不测的欣喜?
“看暗器!”
周仓猖獗地吼怒起来,脖子上的青筋亦根根凸起。
一声清脆的利器剖开骨肉声响过,马跃的左半边身子顷刻麻痹,惊低头只见一支狼毫羽箭已经贯透左臂,深没及羽,冰冷的寒意接踵而来,力量正像潮流般从马跃体内流走,本来轻如无物的厚背钢刀突然间变得沉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