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跃厉声道:“管亥战死。青州营全军毁灭,此皆刘虞老儿之过,你让本将忍,本将如何忍!?如果本将忍了,全军将士该如何看本将,管亥和三百阵亡将士的英魂又该如何对待本将?”
“将军快看,那是甚么?”
马跃道:“不错。”
“杀~~”
刘虞身后,张郃、文丑、颜良、鲜于辅、鲜于银、尾敦、牵招、齐周、贪至王、呼赤诸将皆全装贯带、冷然肃立。
诸将皆寂然无语,实在也是难为他们了,就马跃麾下这几号将领,除了高顺偶尔读些兵法以外,大多都是些目不识丁的粗人。要让他们说出个子丑寅卯来,那还不如把刀架在他们脖子上杀了干脆。
“你们~~是败北者!”
数百名刀盾手将手中的圆盾高举过顶,死力想护住全部军阵,遗憾地是,数百面圆盾底子就不敷以护住全部军阵~~
“刘备!?”马跃目光冰寒,嘴角绽起一丝狰狞的笑意,沉声道,“甚好,就拿刘备的两千人开刀!”
探马无言以答。
马跃招了招手。向贾诩和郭图道:“来来来,文和、公则。你们皆过来。”
“……”
高顺道:“即使没法诱歼呼赤。主公深谋远虑,也令末将敬佩不已。”
“你是说真的吗?”
“为将者~~当忍人所不能忍!”贾诩道,“管亥将军阵亡。当然令人扼腕感喟,然此时确非开战之时,我军势弱且根底未稳,刘军势大且刘虞在幽州运营多年、权势根深蒂固,非朝夕能够撼动,此时开战、胜负难料啊~~”
“好吧,我们信赖你,说吧,甚么样的机遇?”
关羽凤目里暴起一抹骇人地杀机,凄厉地长嚎起来:“刀盾手~~树盾!”
郭图忧心忡忡道:“原上谷乌桓的两千乌桓众。下官并不担忧,可辽西乌桓万余众却才方才归降,军心未稳哪,如此匆促令之上疆场,结果难料啊。”
贾诩道:“以军事角度观之,主公的确称得上是深谋远虑,然~~从大局观之,却不免有因小失大之嫌~~”
贾诩道:“事到现在,这也是没有体例地体例了,临时一试吧,总比坐以待毙要强。”
……
“速速吹号,唤醒守军!”
往北数里,那道淡淡爬动地黑线轰然绽裂,化作无数马队,马头攒动、弯刀霍霍,万马奔腾、碎雪飞溅,一万五千骑乌桓马队在雪原上会聚成一股滚滚大水,挟裹着碾碎统统的气势漫囊括而来~~
贾诩道:“主公此举的确另有深意,扬言奇袭蓟县是虚,声东击西千里奔袭柳城、击灭辽西乌桓丘力居部才是主公的实在企图。”
“啪啪啪~~”火线长街上俄然响起一阵清脆地掌声,一把明朗地声音清楚地传进了贾诩与高顺的耳际,“不愧是贾文和啊,洞察世情、深谙人道。刘虞的为人、本将的心机,全都逃不过你的法眼哪~~”
铺天盖地的号令声中,一万五千余骑乌桓马队就像一群暴露了狰狞獠牙的恶狼,喧哗着、吼怒着,伸开了锋利的虎伥,恶狠狠地扑了过来~~
“嗯!?”关羽神采一变,丹凤眼霍然展开,凛然道,“甚么,一万余骑!?”
高顺道:“回大人,主公并不在府中,十五日之前已率雄师奇袭蓟县去了。高顺率陷阵营受命坐镇宁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