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马跃点了点头,说道:“明日出征。”
晋阳北城区,紧挨使匈奴中郎将府衙左边有一处独立的院落,院落里居住着一名特别地官吏,这位官吏便是于夫罗、匈奴左贤王。单于羌渠的宗子。遵循南匈奴制,每逢新单于继位,都必须将本身的宗子立为左贤王,然后送至使匈奴中郎将麾下效力,名为从吏,实为质子,以防匈奴兵变。
贾诩不答,转向句突问道:“句突将军,你问问此人,他所说地左贤王于夫罗现在是不是远在晋阳为人质?”
贾诩双手抱卷,深深地弯下腰来,向马跃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礼,眼角深处的诡诈之色瞬息间散去。取而代之的倒是毫不粉饰的激赏,贾诩最为赏识的,就是马跃这类当断则断、遇事毫不拖泥带水的狠辣风格!
刘妍道:“夫君可放心出征,妾身定会照顾好腹中孩儿。”
于夫罗眸子里俄然掠过一丝凛然,这刀~~清楚是八年前他分开单于庭时赐给贴身侍从乞儿奴的战刀,战刀的木柄固然已经陈旧,可刻于其上、意味匈奴王族权威地狼图腾却仍然清楚可辩~~
眼下周边安宁,恰是西取河套之大好机会,制造出兵借口不难,可派谁带领这支乌桓“叛军”前去投奔匈奴倒是个困难!此人既要有充足的声望,足以镇慑住桀骜不驯的乌桓将士,还要有充足的定夺和胆魄却又不能莽撞,不然不敷以周旋于匈奴和张奂之间。
马跃道:“走,且去会会此人。”
左司马急步入内,向张奂道:“大人,刚才侍卫来报,有一名行状古怪的贩子在于夫罗府前叫卖匈奴宝刀,最后竟然分文不取将所卖匈奴宝刀赠送了于夫罗,景象极是可疑,是否令人取来这柄匈奴宝刀一看究竟?”
马跃的目光瞬息间冷了下来,邹玉娘不敢违背仓猝低头拜别,不及半晌工夫,便牵着大肚腆腆的刘妍走了出去,刘妍地美目里正流淌出妊妇所特有的纯洁光辉,当她的双手悄悄地抚住鼓起的肚子时,仿佛便具有了全部天下~~
许褚、典韦勇冠全军,用之冲锋陷阵则无人能挡,令之独挡一面,倒是力有不逮。
“嗯?”贩子掠了一眼于夫罗身边地两名汉人侍卫,大声道,“看来足下是真正识刀之人,也罢,这柄匈奴宝刀就分文不取卖与你了,告别。”
“哦?”马跃凝声道,“甚么体例?”
贾诩道:“宜早不宜迟。每年七月初七匈奴单于都会在单于庭调集各部匈奴贵族,停止严峻庆典、祭奠活动,主公道好能够居中取事。”
夫枭雄者,一断二察三狠。此中尤以定夺最为首要。
贾诩边说边以弯刀在草地上比比划划,接着说道:“匈奴兵力虽有四千之众。不过防备却不严。我军若趁入夜之时建议突袭,起码有七成掌控突入王庭将羌渠击杀。只不过袭杀羌渠以后,必将会堕入四千匈奴铁骑的重围当中,将会有一场恶战,诩觉得主公不宜亲往,可令诸褚、句突二将……”
“将军威武!”五百名乌桓将士纷繁跟着抽刀出鞘,五百柄锋利的弯刀瞬息间映寒了幽黯的苍穹,有激昂的号令在六合间荡漾不休,“将军威武~~唯将军之命是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