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及半晌工夫,紧闭的辕门便轰然敞开,吕布闷哼一声正欲纵骑入内,忽有一员小校引十数马队从辕门以内迎了出来,堪堪挡住了吕布来路,小校立马横枪守住了大营辕门,朗声大喝道:“你是何人?竟敢擅闯大营!”
“不必了!”吕布转头恶狠狠地瞪了方悦一眼,喝道,“此次算你命大!”
又是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方悦的身形再次下沉,直没至膝。
空中又有寒芒一闪。一截寒光闪闪的枪刃已经紧紧地抵住了侯成的咽喉,有莫名的寒意从枪尖上直透肌肤,即使身处炎炎骄阳之下,侯成亦感到冰寒入骨!惊昂首,恰迎上小校冰冷的双眸。
张辽还要再劝,身后俄然响起一声闷哼,惊转头、只见吕布已经策马扬戟、缓缓上前,手中的方天画戟只是随便往头顶一举,一股凝重的肃杀之气便已经铺天盖地地囊括而来,将方悦和张辽同时覆盖此中。
“哗啦啦~~”
长史蹙眉道:“朝廷地事,岂是你一介小小的军校所能晓得?的确多此一问。”
这一次,吕布再没有收起方天画戟,而是死死地压在方悦的铁枪上,将方悦雄浑的身躯不竭地压向空中,直至方悦全部身躯都贴紧了空中,才疾声大喝道:“本将军最后问你一次。从或不从?”
下一刻,侯成感到本身的身材已经全部飞了起来,而胯下的战马倒是去势犹疾,穿过他地身下扬长而去,令人堵塞的沉闷充盈在胸际,侯成感到就像是被挤压在两块巨石之间,再没法呼息~~
小校和亲兵同时喝住战马,回身遥遥对视。
“吁~~”
“嗷~~”
“嗯!?”
一名年青的亲兵勃然大怒。从吕布身后拍马疾冲而出,挺枪直刺小校。
“若从了本将军一同出兵,便也罢了,如若不从……便突破虎帐,鸡犬不留!”吕布缓缓压下方天画戟,锋利的戟刃迎上天空的骄阳腾起刺眼的寒芒。沉声喝问道,“本将军最后问你一次,从或不从?”
目送吕布等人纵骑远去,方悦才从地下拔出双足,复又将手中的两截铁枪愤然掷于地上,问长史道:“长史大人,不知新任护匈奴中郎将是何人,为何迟迟不来营中领军?弟兄们也好早些放心。”
小校胸前地铁甲俄然断为两截、底下的一截瞬息间从小校身上剥落下来。铁甲剥落处,暴露内里艳红色的战袍来。上面鲜明暴露一道长长的、几近横贯小校胸膛地口儿,有殷红的血丝从小校的胸膛沁出。
小校跨马横枪、傲然肃立,对奔驰而来的侯成竟是视而不见。
“服从。”
小校回应道:“某~~河内方悦是也。”
“仆。”
马蹄声疾、侯成堪堪拍马冲到,正挺枪欲刺之时,陡见面前扬起一道刺眼的寒芒,有刺耳的锐啸在耳畔炸响,侯成还没看清楚究竟是如何回事。便感到本身的胸膛被甚么东西重重地撞了一下。
想了半天,吕布终是心有不甘,闷声问道:“却不知新任护匈奴中郎将是何人?”
“嗯?”
张辽道:“莫非将军就不想替张奂将军报仇吗?”
“既如此,休怪本将军戟下无情。”
方悦眸子里透暴露野兽般狂乱的光芒,厉声道:“怕你不成!?”
亲兵绰枪于鞍、于马背上抱拳作揖道:“鄙人乃是雁门张辽,不满足下高姓大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