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出来吓死你,我家将军姓吕名布、表字奉先,人称大漠孤狼。”
“吕布?”小校冷然道,“没传闻过。”
小校大喝一声,一枪拍在侯成臀部,侯成惨嚎一声、连滚带爬奔回本阵,连头盔掉了也不敢转头去捡。
“若不是因为你也身披汉甲……”小校说此一顿,眸子里悠然掠过森冷的杀机,厉声喝道,“某便一枪刺死!”
小校夷然不惧,横过铁枪遥指侯成咽喉,森然道:“某不管你们是谁,如果没有新任匈奴中郎将的符节,休想踏入辕门一步。”
亲兵绰枪于鞍、于马背上抱拳作揖道:“鄙人乃是雁门张辽,不满足下高姓大名?”
张辽无法,只得策马后退。
小校胸前地铁甲俄然断为两截、底下的一截瞬息间从小校身上剥落下来。铁甲剥落处,暴露内里艳红色的战袍来。上面鲜明暴露一道长长的、几近横贯小校胸膛地口儿,有殷红的血丝从小校的胸膛沁出。
“唉。”长史感喟一声,无法道,“你有所不知啊,朝廷敕令的新任护匈奴中郎将,乃是原护乌桓中郎将马跃,真不晓得朝廷是如何考量的,不管如何也不该该任命杀死张奂将军的首恶为将呀。”
“好枪法!”
“好枪法!”
“嗷~~”
张辽道:“莫非将军就不想替张奂将军报仇吗?”
方悦婉拒道:“某并非吕布将军部下,恕难从命。”
“张辽……你且退后。”
吕布怒极反笑,大声道:“如果本将军非要进辕门不成呢,又待如何?”
“恕~~难~~从~~命!”
小校回应道:“某~~河内方悦是也。”
小校和亲兵同时喝住战马,回身遥遥对视。
吕布大喝一声双腿狠狠一挟马腹,胯下骏马举头长嘶一声、抖擞四蹄,疾如闪电般冲向方悦,方悦一言不发、挺枪来迎。
“这个嘛~~”长史点头道,“鄙人也是不知,不过天使就在城中驿馆,将军前去驿馆一问便知。”
不及半晌工夫,紧闭的辕门便轰然敞开,吕布闷哼一声正欲纵骑入内,忽有一员小校引十数马队从辕门以内迎了出来,堪堪挡住了吕布来路,小校立马横枪守住了大营辕门,朗声大喝道:“你是何人?竟敢擅闯大营!”
长史蹙眉道:“朝廷地事,岂是你一介小小的军校所能晓得?的确多此一问。”
“服从。”
两马相接,狠恶地金铁交鸣声中。吕布的方天画戟已经狠狠地斩在了方悦的铁枪上,有灿烂地火星激溅四射,方悦手中的铁枪竟接受不住蓄于方天画戟之上的刁悍力量,顷刻从中曲折,锋利的戟刃便将方悦右肩膀上的吞甲兽全部削飞。
空中又有寒芒一闪。一截寒光闪闪的枪刃已经紧紧地抵住了侯成的咽喉,有莫名的寒意从枪尖上直透肌肤,即使身处炎炎骄阳之下,侯成亦感到冰寒入骨!惊昂首,恰迎上小校冰冷的双眸。
方悦眸子里透暴露野兽般狂乱的光芒,厉声道:“怕你不成!?”
又是一声狠恶至令人堵塞的金铁交鸣声,方悦终究架住了吕布狂暴地一戟,可他的双脚却已经深深地陷进了地下、足有半尺之深。不及方悦脱出双脚,吕布纵马又回。手中方天画戟再次以泰山压顶之势恶狠狠地斩在方悦铁枪上。
小校与亲兵几近是同时出声夸奖,目露惺惺相惜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