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过亮公子。”
陆逊淡淡道:“亮公子言重了。既是曲解一场,能立即解开,自是再好不过。”
他不是不想脚底抹油,先溜到偏殿再说,只是刚一起身,就被燕清微浅笑着按住了肩膀,刻毒无情地迫他重新坐下:“跑甚么跑?子龙八成是来逮你的。”
待解了燕清的性命之危、又做完妥当安设后,他自当负荆返京,安然领死。
――同吃同住,同游同窗,同袍同歌。
而陆逊则不着陈迹地疑睨了一脸老谋深算的他一眼,微不成闻地哼了一声。
郭嘉一听赵云来了,顿时如坐针毡。
赵云对此浑然不觉,开门见山道:“重光先生,但是同陛下早已有伉俪之实?”
酬酢几句后,忽不解道:“只是子龙将军,本日莫不就是你抢先一步,与伯言相约出游?”
待他面色沉寂地将烤串用完,将竹条递给一脸惊骇的卖力洒扫的妇人后,内心也定了主张,便拨马返身,往宫里踏去了。
有燕清见死不救不说、还推波助澜了一把,郭嘉自知逃无可逃,干脆自暴自弃地坐直了,摆出副洗耳恭听的架式。
燕清无端端地就挨了一口飞来的黑锅,不由眉心一跳,不悦道:“的确无稽之谈!伯符有娇妻爱妾,文远有妻有子,公瑾亦是婚姻完竣、琴瑟和鸣,怎有人愚笨至单拎那几惯例出来讲事?文和不娶,是他重摄生,又早有子嗣;子龙未娶,是他长年投身军旅,未有机遇结识女子;而你虽未续娶,却不乏红颜知己,怎能一概而论?”
印证了心中存在多年的猜想,赵云如有所思地点了点头,暗叹一句重光胡涂,又道:“果然如此。那恕云厚颜,于奉孝另有一事相求。”
郭嘉笑眯眯地盘弄着朱雀羽扇上有光彩活动的长翎,闻谈笑道:“恰是如此。”
郭嘉心中警悟,当是赵云要行拆散二人的不智之事来,缓慢想好应对之策,面上只淡笑道:“噢?子龙请说。”
赵云与陆逊马上止住话头,于马背上拱手,向一身玄袍翩翩、风骚俶傥的诸葛亮遥遥行了一礼。
特别是经历了连缀多年的大难,国度方才一统,正式步入安宁,可要真正规复元气,还得由官方出面,来鼓励公浩繁多生养和耕作才行。
这下可好,天下虽安宁承平了,可就算是正妻空缺的,也不忙另娶了,只用心把嫡子周到庇护起来。
――是拜那甚么鬼仙桃教,还是跟下属搞基?
赵云可贵遇事不决,便信马由缰,闲散快步。只是还没出十丈之距,手中就不知不觉地又多出十来根重光烤串。
赵云惑然。
――众所周知,他才是燕清最为保重的独一好友。底子无需任何人叮咛,他都将搏命护住燕清。
殿中的燕清浑然不知三人组团进宫的事,正一边享用着清甜适口、深受袁术爱好的蜜水,一边偶尔陪吕布眉来眼去,一边听抱怨完后就一扫之前颓态、眉飞色舞的郭嘉议论八卦。
诸葛亮微露讶色,却毫不踌躇地调转马身,驱马往他们这来:“切莫多礼。”
燕清此时还不知,他与吕布间那靠‘君臣无猜忌’的美化而粉饰住的恋人干系,在引发汗青学家津津乐道之前,就不知影响了多少代人了。
郭嘉假装没听到后半句,大笑道:“更何况,重光是真不知,还是假不知,外头由你于偶然中带起、却在士林中非常流行的民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