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清表情极好,却俄然认识到郭嘉趁他俩说话的工夫,已理直气壮地命婢女端了几杯小酒来,悠然地自饮自酌起来了。
燕清:“……”
接着若无其事地打着扇,正色道:“得了,不谈笑了。嘉有一计,不知重光愿听不肯听?”
并且他还真有几分本领,曹操复仇时把大半个徐州都毁得洁净,陶谦被吓得一病不起,而作为祸首祸首,却逃过一劫,顺利投奔了袁术。
郭嘉优哉游哉地摇了摇扇子:“不知重光物色好人选了没?”
他接管才气杰出,燕清不免感到不测,慢了半拍才答道:“已说过了。”
只见郭嘉微眯着眼,顺手扣他脖颈一带,身躯就纯熟地贴了上来,挑衅意味满满地瞥向徐庶道:“元直此言差矣。嘉与重光于了解前便神交已久,交谊笃重,怎是——”
燕清:“……”
俄然发明相互不似本身设想中的那么朴重后,两人互换了个心领神会的笑。
郭嘉对劲地点头,仿佛不经意地睨了徐庶一眼,嘉奖道:“这些坑蒙诱骗的事儿,公然还是重光特长。”
幸亏他们虽相看两厌,到底情愿给燕清这个面子,也知大局为重,便欣然同意了。
他之以是能猜出是曹操搞得鬼,还是靠熟知这段汗青而做的弊:信上一说给张绣献策之人姓娄,燕清头一个就想到曹操部下的谋士娄圭了。
徐庶冷眼旁观,看郭嘉得寸进尺,终究不由嗤笑一声,火气实足地讽道:“谢他何为?出运营策本是谋臣分内之事,怎独他特别娇贵,还得上官亲身拿酒去哄?”
郭嘉与徐庶竟是异口同声地开了话头,不由不善地瞥了对方一眼,同时停下不语。
史上张闿在干掉曹嵩后,是直奔寿春的袁术去的,然现袁术都沦为阶下囚好久,一个月前被护送着去了袁绍处,哪儿能采取这烫手山芋?
“奉孝倒是会享用。”燕清毫不客气地将酒连坛带杯地充公,“也不看看场合?”
徐庶点头,含蓄道:“与其叫他舍近求远,无妨提点他往尚能供应些‘庇护’主公处逃。”
郭嘉也不回嘴,应对便是安闲地展开重扇,笑眯眯地将那能够溅来的唾沫星子挡得密不通风,一套行动行云流水,游刃不足,乃至另有闲暇,促狭地冲燕清眨了眨眼。
不知方才差人送信,要多久才气把仿佛还在莫名其妙地闹别扭的主公找返来?
听燕清直言相告后,徐庶神采却分毫稳定,只细忖半晌,肃容问道:“重光可派人奉告那人,事成当去投奔何人?哪怕是个见财忘义的逃亡之徒,若无条安妥的退路,亦不敢等闲犯下与曹操的血海深仇的。”
燕清微微一笑:“若以美酒作偿,岂不显得奉孝挟恩图报,高风亮节受损,反陷你于不义了?自是使不得。”
话音刚落,他就闻声那熟谙而有力的脚步声已至厅门,侧眼看去,那虎虎生风而来,颀长结实,器宇轩昂,高大俊朗的男人,可不就是自家主公。
普通来讲,郭嘉思惟最为敏捷活泼,反应最快,徐庶偏慎重谨慎型,可贵抢答一回,就跟郭嘉撞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