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盘点头:“只是左臂稍有痛苦,小小毁伤,应无大碍。”
徐庶却不知,本身眼中冉冉升起的铁血真男人――燕清本人,也被结健结实地吓了一跳,完整懵逼了。
他们忽地变得如此要好,叫崔钧看得目瞪口呆,悄悄出奇,忍不住打趣道:“钧尚想将二位多留数日,好谈些风雅之事,这下怕是不成了。本来重光就归心似箭,现游手好闲的元直也要自请当个忙人,不但不帮着留客,还巴不得当即就解缆。”
谁知环境如此严峻!
徐庶公然未孤负燕清等候,开门见山曰:“重光身怀经天纬地之才,人间罕见人可比肩,堪为王佐之大贤,为何屈身于一申明狼籍之武夫?”
崔钧见他未有计算徐庶出言不逊之意,心下略安,却不知面前这个道貌岸然的心机表早就乐开了。
崔钧无法地笑笑,拒道:“钧事件繁多,憾不能同业,还是独享这些个闲趣罢!只是相逢了解一场,且容钧为二位备些行囊,聊表情意。”
崔钧不由拍案叫绝,心有戚戚道:“不料吕将军实乃叫尔等望尘莫及之伟丈夫,当世之豪杰,堪为天下榜样也!钧愧极,非有重光点破,方才如梦触觉,活这数十载,始终不知己身有眼如盲,错将麒麟作庸马,差豪杰多矣!”
他问得直接,燕清也答得痛快:“不瞒元直,吾主志不在谋权索位,而在安定战乱,救济百姓,刚拒了兵马多数督的封赏,亦不享高官厚禄,只拜了豫州刺史位,正在前去述职途中。”
他说得慷慨激昂,徐庶与崔钧也听得心潮彭湃,恍然间心驰神驰。
徐庶与燕清都知他苦处,那里会不见机地勉强,也不假作推委,容他欢欢乐喜着人去牵了两匹良马――本来是要筹办马车,被对此敬谢不敏的燕清忙不迭地拒了,又取了些个干粮川资,依依不舍地将他们送到了驿站。
徐庶笑喝一声“好!”
崔钧只觉这句子听着虽韵律古怪,却奇妙而朗朗上口,深得贰心,不由得回味了一番,徐庶则趁此机遇,偷催着燕清驭马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