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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道是,意随心生,心随便动。

“重光情意已决,云是不管如何也劝不动的。”赵云不慌不忙,据实相告:“主公昏睡了五日,重光便足足守了五日,期间寸步不离。”又把燕清当初对峙时所说的话一五一十地复述了一遍。

吕布倒是嗤笑一声,懒洋洋地倚在长官上,决然道:“光从那几个蠢货身高低手,当然看不出甚么花样来。”

赵云道:“那几位将士皆是随主公出世入死的旧人,来源各个明净,当日领亲随职时亦未曾私行出营与外人联络,暂未审出任何可疑之处。”

吕布愣了一愣,这回很快就反应过来了。

他去的第一处,就是赵云地点的副帐。

燕清实在是太累了,几日几夜的无休无眠,始终未曾合眼,全凭一股精力量撑着,恐怕一不谨慎睡着,没赶上吕布濒死时将桃喂下去,等最后一睁眼就看到他已悄悄咽气的绝望。

因有着鹤立鸡群的个头,纵使燕清在文士里称得上颀长高挑,吕布仍然是风俗了俯视他的,这会儿躺在床上,燕清站在床畔,他一抬眼,就成了前所未有的俯视。

赵云道:“主公睿智。”

吕布微一挑眉,忽福诚意灵:“这卖力护送的将领,定是魏续罢。”

吕布闷不吭声地坐了半晌,胸膛一阵阵狠恶起伏,如同阡陌交叉间突然拔地而起,横亘了高山深涧,说不出是懊悔还是打动,是气愤还是惭愧,是狂喜还是惶然,最后竟是半句合适的话也择不出。

只见那顶天登时,噙齿戴发的猛虎怀揣着一时候满溢饱合的感情,懵懵懂懂地欺身靠近,在那毫无防备的编贝皓齿,玉雅薄唇前,鬼使神差地做了回虽是浅尝即止、亦是不折不扣的偷香窃玉的卑鄙活动。

燕清见他没精打采地耷拉着眼皮,让本身无从窥见那眼底的神采,倒是顺服地张了嘴等喂,就当吕布是不情不肯地接管了这说辞,欣然一笑,接着又递去一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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